,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表少爷,你是明事理的人哪,这凡事都好商量。我老了,但说的话,后辈们都还愿听上两句,在这儿我就擅自作个主:回头……芦花滩上开出田来,多给你两亩地。你看这样,好不好哇?”
他一边说着,一边合拢两手,提起拐杖,抖抖索索地,就要向富态的刘少爷作揖。
“老头儿,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别来这套,我可受不起!”
刘少爷一摆手,止住老头儿,侧过身子,表示不受他的礼,“......这地儿是我娘陪嫁的妆奁田,不经过我同意,哪个也别想强占了去......哎,我说你们几个,还赖着不走是吧?”
他转头高声嚷道,“家里来的几个,还愣着做什么,给老子打他娘的!”
家丁们闻言,纷纷摘下背枪,奔上圳头,开始驱赶那些干活的后生们。那些后生们避走不及,马上就被家丁们用枪托砸得抱头鼠窜。
“哎,表少爷……”白胡子老头儿情急之下,不由牵上刘少爷衣袖,连连求情。刘少爷不耐烦地一推,白胡子老头儿站立不住,噔噔噔地连退几步。
眼见他退到路边,好歹就要稳住身形,不想却被一块石头一绊,叭嘅一声,仰面摔倒,拐杖脱手飞起,整个人栽进路边沟里。
这一摔很是不轻,连他脚上的草鞋都摔得脱落,剩下两只干瘦肮脏的脚丫子,在众人视线里晃荡着。
“活该!“刘少爷冷冷骂道,“老东西,我看你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村民们面面相觑。
几个年轻人喊叫着从群中抢出,奔到沟边,七手八脚地把人救上来。
只见老头儿两眼发白,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渗出血丝,花白胡子和胸襟也染上了不少血珠儿
几个年轻人一通抚胸捶背,老头儿好歹顺过气来,他睁了睁眼,一边呻吟着,一边伸出干枯如柴的手,颤巍巍地拨开枯草般的花白胡子,噗的一声,吐出一颗干枯的牙来。
那几个年轻人估计是那老头儿的子侄辈,纷纷对刘少爷怒目而视。
刘少爷眼睛一瞪,喝斥道:
“看什么看?要动我家的地,那得拿命来换......“说到这儿,他眼角余光瞥见家丁们已合力堵住两三个后生,便转向他们,恶狠狠地叫道,“娘的,反正撕破脸了,给本少爷把他们的手脚打断......”
那几个家丁得令,就拉扯那几个后生,那几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