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的心思打底,监考官看待身旁这位答题飞快的青年越发顺眼了起来,就像看待熟悉的自家子侄一般。
也亏得监考官自己也做不来上面的题目,不然的话只怕他会在杨恪做错某道题的时候,轻轻碰一下桌子边缘呢。
于此同时,隔壁的隔壁,也出现了考官站在考生身边看着考生做题的情况。
谁让那位籍贯长安的考生叫做长孙雀?
全长安,复姓长孙的,毫无疑问,那是长孙尚书的族人嘛!
聪明些,十分正常的事情嘛!
三楼的山长办公室里,长孙尚书丝毫不知他的“族人”正在参考,此时他正焦头烂额尝试着攻克试卷上的难题呢。
说起这事儿,得怪唐河上!
要不是那厮笑着说一句:“两位尚书,光看,不试试做题,怎么知道咱们这次考题到底难不难?再说了,二位第一次科举没机会登场,现在可以暗中试试嘛,也算圆一个科举梦!等着满天下读书人都以没考过科举而遗憾的时候,二位可以笑着站出来说第二次科举的时候,本官就考过了,成绩斐然呢!”
戴胄觉得唐老四说得有些道理,再加上本来在这里干等着就十分百无聊赖,倒不是做做题,下午考完回去给陛下复命的时候也好针对考题说道说道嘛!
戴胄行动了起来,长孙无忌见着唐老四又跑去巡查考场去了,没人聊天,也开始闷头做了起来。
每每遇到不会做的考题,吏部尚书都会坐直了身子将目光斜斜投向了不远处礼部尚书的考卷!
戴胄像是一个眼观六路的武林高手,每每长孙无忌坐直身子的时候,他都会不着痕迹的弓了弓身子,恰如其分地将自己的试卷给遮挡住。
这让长孙无忌十分无语,腹诽道,狗日的戴胄,不就是做个题么,又不是真正的科举,至于如此藏着掖着?
经历了这种情况,吏部尚书倒是不怎么担心舞弊的问题了,毕竟身边这个不可考的戴胄都晓得捂住自己的试卷,那些想出人头地,过独木桥的考生没道理把自己的题给别人抄吧?
当然,这种理念,巡查考室的冠军侯不太苟同。
此时的冠军侯已经巡查到了二楼,他已经皱着眉头站在窗外许久了!倒不是看到有人在作弊,而是他总觉得面前这间教室里,有一个背影十分熟悉,像谁来着,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算了算了!
唐河上站了整整半盏茶的时间,既然想不起来,又没有看到有人作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