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参谋长!”
“屈突刺史!”
列席入座,刘仁轨与屈突寿彼此拱手行了一礼。
屈突寿微微一笑道:“刘参谋长,在长安的时候,某和唐四郎便是过了命的兄弟!时下,咱们也认识四五天了,何必如此生分?若是刘参谋长不嫌弃,可以同唐河上一样,叫寿一声‘兄长’!”
“善!”
刘仁轨从善如流,点头笑着答道:“即是屈突兄看得起刘某,某就高攀了!”
“这就对了嘛!刘贤弟!”
“屈突兄!”
二人相识一笑,互相称呼了一声。
而后屈突寿才对着刺史府的下人道:“本官的刘贤弟今天又在外头跑了一天,定然饿了,还不快些上菜?”
下人们快速反应,一盘盘极具登州特色的珍馐被传送了上来。
准确的说,是极具登州特色!
刘仁轨一看桌子,脸色如常,心中却已经纠结万分了!
桌子上摆着的是一盘盘鱼脍!
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有草鱼、黄腊丁、大黄鱼......!
十几盘菜,刘仁轨能挨个把名字交出来!
无他,连续吃了四天,而今是第五天了,口熟耳!
作为一个内地人,刘参谋长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挺不错的!
尤其是在第一天吃到海鱼鱼脍的时候,那种带着咸咸海风气息的鲜香再拌上芥末的味道是很不错滴!
阔是,连续吃了四天,四天了啊!
颗米未进,一块面片没进,打嗝都有一股子海鱼的味道,肿么能忍受?
再说了,吃惯了小米、面食的胃,突然改成天天鱼脍受得了?
水土不服都是从胃开始,请了解一下,谢谢!
或者说,可以带入一下浙江人连续四天真·重庆火锅的感受!
然鹅,能怎么办?对方是辣么热情!
看,那屈突刺史举起了杯子道:“来,刘贤弟,咱们干一杯,这黄酒鱼脍为兄最开始的时候可吃不惯,到后来习惯了才发现当真美味啊!”
刘仁轨心里已经苦不堪言:屈突兄啊,某这就是最开始的时候啊!能不能易地而处一下,换成面皮儿汤?
然鹅,能说刘某吃不惯?
万一那位官职比自己高四阶的刺史脸色一垮来一句:贤弟这是看不起登州特产?
这不就误会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