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上的第一课成功激发了学生们对学习的兴趣,再加上聘请的教习都不是摇头晃脑之乎者也的迂腐之辈,一个个学生们兴致斐然。
十余岁的娃娃,智力已经尚可,繁重的课业下,学习效果还算不错。
当然,授课效果最好的还是勋贵子弟,不论长辈是武夫还是文人,在理解能力上确实要比寒门子弟和平民子弟好强很多。
而且,勋贵子弟们的课业比寒门子弟和平民子弟超前很多。如果说平民子弟是一年级课程,那么寒门子弟则是三年级,勋贵子弟属于五年级。
双手背在身后走在三层楼高的教学楼的阳台上,唐河上微微弓着背,看上去有些像一个摆谱的大虾。
各间教室传出来的郎朗读书声,有“圣人训,子弟规......”,也有“一一得一,一二得二”,还有“已知......”。
唐河上脸上挂满了成功感。
与此同时,朱雀大街,韦府门口,四十岁不到的韦家主顶着一头华发,不舍的看了一眼老宅,眼神中全是失魂落魄。
这一天已经是皇帝清算韦氏的最后一天,除了长安城外最小的那个庄子,余下韦家所有的钱财、产业,全部充公!
一句“京兆韦氏,去天五尺”,成功让一个庞然大物瞬间崩塌。
能留下最后一个庄子,还是皇宫里的贵妃带着六岁的李孟姜和两岁的李慎在两仪殿门口整整跪了一天,几度昏厥换来的结果。
若是按照皇帝的本意,如此目无皇家的外戚,一撸到底才是基本原则!
没有亲友前来相送,也没有世家子弟前来宽慰。树倒猢狲散,门庭冷落,视线之内无相识。
“嘎嘎!”
张开嘴,两声如同乌鸦叫唤一般的笑声从韦家主的嘴里吐出,一脸凶戾道:“好一个不近人情的皇帝,好一个杀千刀的唐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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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条朱雀大街,与韦府相隔三条坊道的永乐坊。这里有一座占据半个坊的府邸,府邸牌匾上写着两个字“卢氏”!
这就是范阳卢氏在长安的府邸,此时此刻,五个此前在来庭坊长安学院门口出现过的老人正在大厅里煮着茶汤。
从老者们略带思考的面容上看,应该是在谋划些什么。
只见坐在主位的卢姓主事轻啄一口茶汤,晃了晃伸出的手指淡淡道:“此次,韦家倒了,空出来的两百多个官位,我卢家准备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