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死了。”亓官庄晕倒在活泉关。
亓官庄带回来的只有季衍青赠给江珏的短刀。
这一日,活泉关老兵痛哭流涕,如丧考妣。
这一日,活泉关守军痛哭流涕如丧考妣。
这一日,活泉关内自由民痛哭流涕,如丧考妣。
这一日,敬夫累死了一匹马,奔赴江城报丧。
江珏葬在活泉岭顶上,巴君武去疾、南蛮夫人季衍青、四境执圭、活泉关守将、关内白老等人亲自送葬。
只立了个衣冠冢,只埋了一把短刀。
谷雨来了,还带着一个女人,亓官庄认得,这个女人叫苗淼,苗圣孙女。
“谷雨,江珏让我代他说一句抱歉。”敬夫说道。
谷雨摇摇头,说道:“这可不是和我说的。”
敬夫不认得苗淼,他还是朝苗淼说了一句:“抱歉。”
卢家卢老爷死了,被流寇所杀,谷雨再次搬回巴阳,一来二去和敬夫熟络了。
亓官庄重返巴山当匪,有一次他来活泉关,敬夫还在喂马,马是江珏早年所骑的黑马,已经跛脚。
“二傻子,记得来巴阳喝酒。”亓官庄说道。
敬夫哑言,记下了日期。
这顿酒是亓官庄和谷雨的喜酒,人不多,加上敬夫恰好四人。
“一切从简。”亓官庄说道。
第四人是苗淼,她准备酒菜,敬夫则成了苦力。
“二傻子,你该娶媳妇了。”亓官庄拍着敬夫的肩膀说道。
敬夫憨羞地笑了笑,说道:“我怕祸害别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苗淼在给谷雨梳头,屋外只有两个男人,亓官庄说道:“你觉得苗淼如何?”
“我配不上。”敬夫连连摆手。
“来,喝酒,”亓官庄继续斟酒,他揽着敬夫的肩膀说道,“一醉方休。”
里屋,谷雨照着铜镜说道:“苗淼,你也该考虑嫁人了。”
苗淼的手顿了顿,没接话。谷雨又说:“敬夫将军可是巴国执圭,又是江珏最信任的人……”
屋外,亓官庄拍门嚷道:“夫人,我进来了。”
苗淼闻声退了出去,满地狼藉,敬夫烂醉如泥,钻到桌案地下。
敬夫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他还觉得脑袋昏沉沉睁不开眼。他竭力思索昨夜发生了什么,自己和亓官庄拼酒,然后就记不清了。
敬夫费力地爬起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