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邑,巴闯脸色阴沉,半月之期今日已到,祁子却领军开赴活泉关,打算再战。听到西境蜀军犯境,巴闯忧心不已,巴氏后人,男丁人人入伍参军,没有一个善终,到他这一辈,只余下他与巴桑两人。巴氏族人,为国为民,巴桑从小身子弱,武力平平,难以独自抗衡蜀军,若非江侯坐镇,呵退强敌,以巴桑的性子,定然开城迎战。
“备马,前往活泉关。”巴闯大声嚷道。
从柴邑奔赴活泉关,只需一个时辰,巴闯到时,枳军正在攻关。依旧是弓箭打压,云梯攀楼,撞车破门的计策,并没有新意,自然也不见成效。
“巴闯,我不是让你去柴邑等候补给吗?”祁子微怒。
“太保,半月之期已到,蜀军进犯西境,当撤军了。”巴闯全然不掩饰内心不满,愠怒之色写在脸上。
祁子质问:“城门已破,今日便可破活泉关,你让我退军?”
活泉关城门破了,损失了十余辆撞车,牺牲了数千兵士,终于破门了。然而城门虽破,一时间也难以破关,活泉关守军连同各地援军,加上农夫义军,总计三万有余,死守活泉关。
“樊祁子,破了关又如何?西境若失,国运堪忧。”巴闯再也不耐烦了,这老匹夫不懂军事,八万人马死伤已逾两万,都是他的兵,祁子不难受,他巴闯心疼。
“巴闯,枳王命我为伐綦大将。”祁子咬牙切齿,撕破了脸皮,怒道。
“樊祁子,这一兵一卒,都是我的人,都是大枳男儿,都是西境守军,不是你太保的私家军,更不是你拿来复仇的工具人。他们也有爹有娘,有儿有女,死伤两万,整整两万,有两万家家破人亡。”巴闯指着明知必死也只能赴死的兵士,声泪俱下。
巴闯说完,上马回了柴邑,仗打不打祁子说了算,他能做的,只有护送不给,让兵士有口饱饭果腹,有件寒衣保暖。
柴邑,总计兵马不足千人,祁子不拨,巴闯没法。
郝萌早已率军埋伏在从柴邑往活泉岭的必经之路上,就等着枳军辎重补给到了。
斥候摸到郝萌身侧,小声报道:“郝大夫,来了,是巴闯。”
郝萌点点头。虽说有各地增援和义军,但枳军还是两倍于綦,他此番领人伏击粮车,全是农夫义军,不足千人。论人数稍逊枳军,论战斗力相去甚远,更何况有巴闯在,无人可敌。好在綦军占据地势之利,加之处在暗处,自然不必硬碰硬。
“准备。”郝萌招手,义军纷纷弯弓搭箭,箭矢绑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