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宫壶之内,恒自饬躬;嫔嫱之间,未曾迕目。圣情鉴悉,每垂赏叹,遂以武氏赐朕,事同政君,可立为太子妃。”
这两道圣旨昭告天下的时候,顾谨正在卫毓川的屋子里小睡。
卫毓川端了一道素粥进来,见塌上那清霜少女竟还在睡睡,不由地皱了皱眉。
她放下手中的素粥,问守在床边的云绦和佩环:“你家小姐几时这么能睡了?”
两个小丫头左看看右看看,而后不约而同地冲着卫毓川笑了笑,“许是一路从朔北赶路回来,小姐太累了,这才起的晚了些。”
二人三缄其口,绝不将昨夜咸王殿下来寻自己家小姐且二人夜话到天亮的事儿告诉卫毓川。
卫毓川心中了然,却也不再计较,上前去唤顾谨:“二谨,不能再睡了,出事了。”
云绦与佩环一惊,继而顾谨一双清然的眸子猛地张开。
“出什么事了?”
顾谨随着卫毓川一路出府,却迎面碰上了卫夫人,顾谨自回城以后只在顾府住了一夜,昨日一早便上丞相府采访卫相与夫人,遂不再寒暄。
“夫人也听说了?”
卫夫人颔首,三人一道出府门,这才看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丞相府门口,一女子灰尘仆仆的抱着府门的石狮子哭泣,见者不由心惊,边上已经聚起来乌央乌央看热闹的百姓。
顾谨看了会儿,眉头忽然一皱:
怎么是姜柔疑。
卫毓川身边的燕草已经打探了消息回来:“夫人,小姐,是……郡城公主昨夜悬梁自尽了。”
顾谨心中咯噔一声,昨日陆归堂诛杀宁国公,却并没有牵连到郡城公主和姜柔疑身上,郡城公主是今圣的亲妹妹,宁国公谋逆一事论起来不过是说她遇人不淑,却不想其人傲气,抛下姜柔疑便不管了。
是与宁国公情深不寿,还是受不了天下人的口腹蜜剑?
正这般想着,石狮子旁哭诉的姜柔疑便注意到了她们,她此来不为找顾谨,而是奔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卫毓川的衣袖。
姜柔疑悲极反笑:“你以为我家覆灭了,阿修表哥便会回来娶你吗,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只有他放不下的权势!”
顾谨皱眉,伸手将卫毓川拦在了身后,这才发现姜柔疑举止很不对劲儿,竟是神智有些不清楚了。
卫夫人在后头叹了口气,吩咐府上的丫鬟婆子,“将宁国郡主带到府里吧,在这街上像什么样子,燕草,一会儿散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