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愈合,又常常用银针镇着经脉,伤口处已经见了红肿,顾谨若晚来两日,必然化脓。
这等伤势,还想要靠着她爹爹自己愈合吗!
顾谨心中这般想,嘴上却没再多言,知道这些都是前话,眼下要做的才是要紧事。
她闭了闭眸子,将医书中所记载的缝合伤口之法又细细回想了一遍。
不过片刻功夫,少女睁了眸子。
她用温水浸了湿帕,敷在顾疆元的伤口上将原本已经干涸却起不到止血效果的创伤药尽数化开,待湿帕拿开,便露出红肿的血肉来,并有鲜血涌出来。
顾谨皱了皱眉,急唤冷山。
冷山远远地就闻见了血腥味,不需顾谨言明也知道是顾疆元的伤口又裂开了,他上前两步,在顾疆元胸前几处大学上点了几下,血流顿止。
顾谨兄妹颇为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等时候,就算是顾好眠都不能有十足十的把握找准顾疆元止血的穴位,也亏得有冷山在此。
点穴止血与银针止血的原理相同,不可持续太多时候,顾谨便加快了速度。
她起身到桌案前用烧酒净手,又取了棉花纱布沾取烧酒,顾疆元在麻沸散的功效下已经昏睡,她便大大方方用沾了烧酒的棉花擦拭顾疆元的伤口。
估摸着军医已经将此法看在眼里,顾谨便将清理伤口之事交由军来办,自己又到桌前取了银针掰弯。
二人配合行进,速度确是快了不少。
待军医用棉花清理完了顾疆元的伤口,顾谨已经将镊子和弯针都放到火上烤完了,她又沾了烧酒将之略擦,而后穿针引线,便闪身到了床前。
除却端了水盆出去换水的那个小药童,屋里四人:军医、顾好眠、冷山、姜云令皆目不转睛,不敢放过顾谨一丝一毫的动作。
这是惊天之举,错过了便会此生遗憾。
桌上地上都散落着擦拭血迹的棉花和纱布,混合着烧酒的味道很是刺鼻,几人却恍若不知,皆屏气凝神,同去看床榻之上。
顾谨亦不再多言,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为顾疆元缝合伤口上。
她抬手,弯针穿过血肉,身旁的军医微微一颤。
顾谨不觉,只顾手上动作,将那弯针用镊子夹了,仿佛真就是在布帛之上绣花一般,只那弯针从顾疆元的皮肉中扯出来的时候带出来一针血迹,除此之外,一切如常。
顾谨将弯针扯出以后未着急入第二针,而是轻轻一扯,那丝线便竟伤口对合了起来,她手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