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大帐。
“阿堂!”
军帐之中只有冷山与黄奢几人,顾谨并未避讳他们,直唤了陆归堂的名。
谁知盼望中的回应并没有传过来,顾谨便知道是他伤势颇重,已然晕了过去,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顾谨搭腕试脉,眉头越皱越紧。
冷山不忘在边上添油加醋:“习武之人最忌讳心神不宁。看样子殿下这些日子心里藏了不少事,方才情绪激动又急催动内力,气息都乱了。”
顾谨沉默未言,冷山说的她诊脉亦能得知,幸而冷山来得及时,封住了陆归堂的心脉,可保他性命无忧,只心中疼了几分:
她早知道陆归堂为国舅一事强忍伤痛,却不知道他忍到这般地步。
她的眼前再一次浮现出那一幕:
那一日天雷轰隆,暴雨急下,似哭棺扶灵。陆归堂一人跪在国舅那孤坟一冢之前,烈风起,卷他白衣偏飞,诉他一身孤寂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