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目光放向了紧闭的国舅府门,显然问的是这事。
柴昱闻言重重叹了口气,道:“那顾小姐来的可不是时候,昨天朝中来的旨意,以剿匪不力为由将国舅爷和咸王殿下一并看押,国舅府昨儿也一并被查封了。本官也是才刚处理完手头的政务路过此地的。”
他性子冷僻,本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便只将实情说给顾谨知晓,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担忧,毕竟与李昌平共事多年,二人是有些情谊的。
顾谨却是瞬间怔立在了当场,两日来悲喜交加、祸福相叠,已经令她心中积压了太多的情绪,这一刻,她生平第一次失了理智。
“什么,什么看押,什么查封,刺史大人你?”
刺史大人你莫不是在胡说吧?
柴昱再次打量了顾谨一眼,终于从这少女的眼神里看出了些正常人才该有的情绪。
他也不怪顾谨失态,只摆了摆手:“本官骗你这些做什么,朝中的旨意来的突然,谁都没有想到会是如此。”
顾谨衣袖下的手不觉间已经握成了拳,她眉头一皱,接受了柴昱所陈述的事实。
国舅府的门的确敲不开,柴昱也的确没有理由骗她。
顾湘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便又出了这一桩事情,足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顾谨默了默,静下心来去思索柴昱方才的一番话,朝中的旨意?
如今圭氏虎视眈眈,朔北岌岌可危,汴梁人心惶惶,朝堂各怀鬼胎,正是需要李昌平和陆归堂竭力剿匪的时候,圣上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下达这样的旨意?
顾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但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她却猜测不出更多的事情来,只忽然想到了一件极为要紧的事儿,便问柴昱:“刺史大人,与咸王殿下一路同行的商家小公子呢?”
商故渊之父掌管盐运,应当不会轻易受到牵连。
果然如同顾谨所料,柴昱点了点头,看到顾谨想到商故渊的身上神情也是跟着一喜:“商小公子应该还在军营,顾小姐随本官来。”
顾谨一路随着柴昱但定州军营的时候已近傍晚,军营之地肃杀之气更甚,顾谨将之全然忽略,一心只想着快些见到商故渊,好问清楚此事的前因后果。
有柴昱作引,无人敢拦顾谨,均不知道刺史大人身后的少女是谁,就连打量也不敢。
能出入军营且让柴昱和颜悦色相待的女子,想来不是什么寻常人物。
军营重大,有五万甲军驻守,人人有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