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今夜的宫宴已将置办妥当,便招呼着众人入了席面。
亏得今夜未曾宴请朝臣的家眷,不然要那些官家小姐在刚刚死过人的地界儿用膳,不吓晕几个才怪。
推酒三盏,顾谨、陆归堂与陆承修相继借故暂离。
宫道之后,正有人在等他们。
原本陈相生约的是陆归堂和陆承修二人,顾谨是奉了皇后的意思一同出来的,他们心知肚明:乌那的死因尚有疑点。
陈相生等的有些着急,待看到了三人一同出现的时候便长长舒了口气,连忙迎了上来,也没来得及顾全礼节,只捡了紧要的事情说给了三人知晓。
结果出人意料:
乌那自然不是突发什么疾病而亡的,恰如那与他交好的圭氏使节所言,乌那的身体甚是强壮,这样的人突发疾病的可能性本就不大。陈相生勘验的结果是这人食用了致死之物,且用银针试过了他的口鼻,奇怪的是银针却未变黑,乌那的死因竟成了谜。
听罢此言,几人皆有些忧心忡忡,乌那究竟因何而死,杀他之人是谁,又意欲何为?
纵然顾谨心里对陆承修一直有些膈应,在如今这样的关头却也明白要将前尘往事暂且搁置一旁,只提议道:“此事圣上应该还不知晓,王爷或许该将此事禀明圣上,再请示下一步该如何处置。”
陆承修应下此言,为避免人多口杂,便先行回了太液池,再借机向圣上禀明此事。
陆承修走后,氛围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陆归堂摊了摊手,懒道:“还请示什么,父皇嫉恶如仇,乌那之死又关系到两朝议和的大事,自然是要彻查到底的。”
顾谨忽然一笑,似窥破了他心中所想,便道:“应当,哪怕是圣上没有吩咐,你那嫉恶如仇的性子才会将此事探察到底吧。”
陆归堂回她一笑,却并没有否认此言,只赶忙着往太液池去,还道:“那我可得赶在皇兄之前将真相查出来,哎,借你哥哥一用。”
眼见得陆归堂走远,顾谨不由地摇头轻笑,她知晓这些日子陆归堂和商故渊都爱巴结顾好眠,如今乌那的死或许会关系到朔北之事,顾好眠于陆归堂会有很大的助益。
她未言,只兀自笑了会儿,而后才将脸上的笑意悉数敛起。
她还没忘了,身边的陈相生还没走。
少女正了正神色,眸子里的霜寒顿现,她清音顿起:“陈太医想同我说什么?”
陈相生一愣,暗暗心惊与顾谨的洞察人心之力,话说的却半点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