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只独自行进皇后身侧,边上两个小宫女不明其意,唯恐有人想要趁乱起事伤害帝后,竟也大着胆子往前挡了挡。
顾谨将她们的举动收入眼底,便小心翼翼地在离帝后十步远之处停下了脚步,她躬行一礼,言语却急:“皇后娘娘,陈太医来了。”
这话才落,众人便看见一个穿着太医服制的人于顾谨身后缓缓踱近,只见那人老实端方,生的竟也清秀,不过年龄不大,不是青年便是少年——正是陈相生。
顾谨回席之时便知道他已经到了,却知无缘无故,太液池的守卫不会放由他进来,便趁着方才混乱之际亲自出去将人引了进来。
圣上身旁的傅内监正急的焦头烂额,见状连忙上前两步辨认,待看清了陈相生的面容之时不由一喜。
“陈太医!”
皇后在旁张了张口,听见了傅内监此言才算是按下了心,只是陈相生年少,在太医院中并不得重用,更从未在帝后跟前露过面。
皇后自不放心:“你行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将目光看向身边的圣上,只见圣上已经不再咳嗽,捂着心口的手也松缓了下去,竟像是晕了过去。
陈相生眉头一皱,也不顾是不是有人阻拦,抬步就上了帝阶,且语出惊人:“来不及了!”
皇后心中一凛,万没想到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当下再不阻拦,任由着陈相生到圣上近旁诊治,既没人阻拦,顾谨便也踱步上前。
陈相生执了圣上的手把脉,面色未展,眉头反倒是皱的又紧了些。
“气血阻遏,需以施针。”
顾谨同他郑重点头,顺手递上了陈相生的药箱。
陈相生抿抿唇,拿银针的手却微微一颤。
顾谨打量他一眼,当下也不说旁的,只道:“陈太医想必记得初见之时我同您说过的那句话。”
陈相生眸光一滞,继而化作了满眼坚定,他执针,缓缓刺入了圣上的额穴之中。
顾谨当时说的话是:陈太医年轻有为,的的确确是医者中的翘楚。
夜色虽重,重朝臣离着圣驾又远,但人群的注意力此刻都放在陈相生身上,便有不少人看见了陈相生将一枚银针扎入了圣上的脑袋。
“放肆!圣上龙体,怎容有伤!”
这话说的好似没经过大脑思考,寻常人家尚且知道以针刺穴乃为治病,今日在场之人皆是朝中重臣,焉有不知之理。
偏偏没脑子的还不似一人,当下有不少朝臣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