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风与心损,顾谨读过不少医书,猜测以圣上如今的状况,是万万不可饮酒的。
她心头一慌,言语间也急切了两分。
“云绦,你快去将陈太医请进宫来,让他到太液池外守着。”
云绦急急而去,卫毓川却不解其意,“是出什么事儿了吗,看你神色如此惊慌。”
顾谨敛目,注意到身旁有几个贵女投过来探寻的目光,想来是方才云绦急急出去,引来了旁人的注意。
顾谨握住了卫毓川的手,以示安心,嘴上却不得不找个理由来搪塞身边这些探寻的目光。
她侧首,正看见了略有些醉醺醺的顾湘,便又有了主意,这次刻意将声音放的大了些。
“是我妹妹不胜酒力,我担心她一会儿要难受,便请陈太医一趟。”
卫毓川心中已经有些猜测,自然知道顾谨此言是为着搪塞众人,便也笑着将此事一并敷衍过去。
又等了一会儿,始终未见云绦回来,顾谨心知今日设宴不比寻常时候。
云绦要去请太医,又不能惊动宫苑里的宫人,还要顺理成章的出宫再进宫,的确是要费上一些功夫。
好在顾疆元如今权倾朝野,宫里的人都会给云绦面子。
眼见得圣上一杯酒又一杯酒落肚,顾谨心中又焦虑了几分,好在她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饶是心里一团乱麻,面上却还是镇静清冷。
她起身离席,低语嘱咐了卫毓川和佩环之后,便独自一人离了太液池。
太液池之后,便是直通宫苑的小径。
这条路顾谨上辈子走过多次,如今也算故地重游,无需有人引路,却已经十分熟悉。
她淡淡踱着步子,知晓陆归堂察觉她离了席,定然会寻过来,就如同上一回秋猎会之时的默契一般。
约莫盏茶功夫,顾谨心头一动,听着身后故意放低的脚步声,便知道是陆归堂来了。
少女转身,于夜色宫灯之下绽开一身清寒,眉眼含着的清辉让陆归堂不由地一怔。
男子懒懒一笑:“瞧你在席上和卫小姐说了好些时候的话,可是看都没看我一眼。”
顾谨侧了侧首,好不容易遇事冷静下来的一颗心肠却因他的无赖之言软化了不少,但顾谨深知这并非是与陆归堂谈笑风生的时候,索性往男子身边靠了靠,像是弥补今夜不能同他说体己之言的缺憾。
顾谨抿了抿唇,正然:“我有事要和你说。”
陆归堂眉头一凝,看出来顾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