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儿不舒服?”
方才顾谨摔下来的那一幕他是看到了的,会不会是伤到了哪里却嘴硬不肯说。
顾谨的神情明显一乱,腰身处传来火辣辣地灼烧感,好像那人一双手自从环住了她,便再也没有松开过。
素日清冷一身的少女因陆归堂而现了窘迫。
“没,没事。”
顾好眠还要再言,却听上首坐着的陆承修开口说了话:“顾二小姐兴许是受了惊吓,少将军还是回去递牌子请太医来看一看的好。”
今日行英雄救美之事的人是陆归堂,武艺之上陆承修本不如他,可当着那些世家小姐的面任由陆归堂出了这场风头,陆承修的心里还是不舒服。
这一幕让陆承修想起多日之前长街之上的那一幕,他倾尽下属之力,竟不如他一人闹市纵马之功。
他的心里从来没装过谁,只不过想救顾谨一次,却回回都让陆归堂抢了先。
顾谨能看出来陆承修说话的时候神色不悦,心中也便隐约能够猜出他心中所想,她终究还是很了解他的,是眼下大贞朝中最了解陆承修的人。
顾谨皱了皱眉,清音破了雪色:“年节的时候,还是不要去劳烦太医了,我没事,只觉得有些闷,出去透透气。”
陆归堂的目光一直落在顾谨身上未曾挪开过,此时听见顾谨要出门,却敛了敛神色。
顾谨仓皇出去,连卫毓川也没让跟着。
她实在坐不住了,只要陆归堂和陆承修的目光双双落在自己身上,她就能够想起前世与今生两重难以言明的情感纠葛。
错乱复杂。
屋里,众人盯着顾谨仓皇离去的身影,一时怔忡,那顾家二小姐什么时候有这样心绪难明的时候了?
这还是那个清霜一身的顾谨?
静默良久,终究是陆归堂懒懒的声音先打破了这份沉寂。
“皇兄不若再坐一会儿,我就先回去了。”
言罢,他起身告辞,随着顾谨的脚步出了齐眉轩。
顾好眠坐在椅子上皱了皱眉,起身也朝着陆承修拱了拱手:“末将也先回去了。”
这回去说的自然不是回府,宴席未散,要走也得去前院像卫丞相辞行,这是礼数,不可失。
三人相继出门,屋里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椅子上坐着的,可就只剩下陆承修和卫毓川了。
卫毓川的玉颜上悄悄渡上了一层红晕,若有个镜子照一照,她大概也就不会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