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想不明白,如今听了顾谨几语,却好像忽然明白了:
秦阳侯府本就是勋爵人家,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让左蕊抛头露面,以期能够在郡诚公主面前博得一个才女名声的,如此一来今日冰嬉一事定然是秦阳侯府上上下下都安排好了的。
既然是有备而来,人怎么会突然掉进水里?
冰裂之时云绦曾探头看过,腊月天寒,那冰面分明厚的很,左家小姐身子纤瘦,怎么会平白无故就掉进了水里?
想起那瑟瑟冷风伴着冰碴的湖水,云绦的后背升起来一阵冷汗。
秦阳侯府里头,有人不想让左蕊出这场风头,若是从那裂了的冰面上细细查找线索,想必能够找出一些令人意外的踪迹。
而秦阳侯和夫人都不蠢,顾谨能想到的,他们也能想到。
顾谨与左蕊没有交情,并没想过要掺和进这场浑水里,所以先前才将心中的这番猜测按下不提,至于是谁要挡左蕊的路,她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不觉光影悄移,泥炉上温着的水腾腾冒了热气,更添一室氤氲。
“我来。”
顾谨抢在云绦伸手之前舀了开水入盏,一盏含了清韵的茶在小阁里点出一室雅香。
屋里静默了片刻,顾谨那点茶的手却忽然一凝。
少女皱了皱眉,不知是在对谁说话:“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云绦一愣,转头去看,竟然看见小阁的门已经被推开了,正见陆归堂踏着懒懒的步子逆光而来,平添一天懒华。
小丫头张了张嘴,硬是没说出什么话来,陆归堂无视云绦的目光,干脆绕过她走向了顾谨。
云绦咂咂嘴,很识趣的退到了门口守着,虽然她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退出去。
屋里,顾谨托着那盏打散了的茶水,对陆归堂满脸质问:“都怨你!”
好好的一盏茶给打散了,都怪陆归堂贸然进屋来扰了她的清净。
陆归堂无辜的耸了耸肩膀,结果顾谨手里的茶盏咬了一口,心满意足的道:“顾二小姐点的茶就算是打散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顾谨懒得理他,干脆又低下头去敲剩下的茶饼,嘴里漫不经心的问:“王爷来这里做什么?”
陆归堂笑笑,弯腰帮顾谨添了把柴火:“口渴,来寻盏茶喝。”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将手里的茶盏举了举,意思是说真是来寻茶水喝的。
顾谨眉头一凝,正要回怼,却又被这人抢了先,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