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不会闹起来,可偏偏这康平,打上了顾谨的主意。
又或者说顾谨那个嫡母何氏找到了康平身上。
也算是他们康家倒霉。
商故渊之父从前在户部任职,虽然如今升任了盐务总督,但商家和户部到底是有些关系,户部是什么地方,银子进去又出去的地方。
以商故渊的人脉,想要从户部查出康平父子贪污受贿的证据,比让他寻梧桐木要来的容易的多。
但查虽然容易,查起来却有些麻烦,商故渊在户部呆了几天几夜,最终带着一摞账簿出了户部。
那几本账簿加起来,足足有百多万两雪花银,比他们父子的年纪加起来还要多!
商故渊拿着这些账簿去寻了吏部尚书,那人颇为忠厚老实,看见来人是商家小公子,便晓得此事是咸王的受益,未敢耽搁,便赶忙写下了弹劾康平与康伯臣的奏疏。
谁知次日一早下了雪,圣上取消了早朝。
话到这里,陆归堂听的兴致恹恹,托着腮懒笑:“若是昨日早朝顺利,今日便不会有这场闹剧了。”
他指的是顾谨出阁,他不得已露面截下她的事儿。
顾谨一直未曾言语,听见陆归堂这话却皱了皱眉,开口有关切之意:“圣上说过皇子不得干政,你插手此事不说,还亲手将奏疏交到了圣上手里,事后追究起来,恐怕要担责任。”
陆归堂托着下巴的手一动,竟不由得怔了一会儿,商故渊见他如此,连忙放下扇子摆了摆手,解释:“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陆归堂轻笑:“你又没见过她,怎么会是你说的。她的脑子,我总忘了。”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商故渊没有听明白,还兀自琢磨着,却听陆归堂又问了顾谨:“你是怎么知道我进宫了。”
顾谨笑笑,伸手接过进来的丫鬟递过来的热茶喝了口,这才开口解了他们二人的疑虑:“你昨儿晚上没去爬屋顶。”这话出口,陆归堂的脸色不由一黑,却并没有打断顾谨,只听她继续说:“这等要紧的时候,你却沉得住气了,不太寻常。我起先是以为你出城去寻我父亲了,并不知道你还留了惩治康家的一手,若我早知道,也早就猜出来你昨夜进宫去了。”
商故渊温眉挑了挑,同样拿了茶盏抿一口,忽然觉得有意思极了,听这顾家二小姐说话有意思极了。
商故渊喝完茶,顺带咂了咂嘴,才又问:“那顾小姐又是怎么猜出来的呢?”
顾谨笑了笑,续道:“今日我家主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