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不光如此,此次水患不仅未曾牵累永州,还实实在在的造福了永州,那原本的穷乡僻壤之境因朝廷拨放的银子而富裕了起来,且湘北与永州可以说是共获新生,两城的百姓结下了万年之好,日后二城通商结亲,繁荣昌盛的局面指日可待。
直到今儿下午,这则来自湘北的好消息才送到了宫里,圣上闻之大为欢喜,将卫丞相召到宫中畅饮了两盅才作罢。
压在圣上心头的两块大石头在同一天落了地,圣上的心中别提有多么欢喜。
只是湘北之事怕有变动,不若边关大捷之事来的痛快,所以尚且未曾昭告天下,要等前往湘北的官员们回来以后再论功行赏。
世人却不知,却不知这背后最大的功臣,是如今花厅软椅上坐着眸色淡淡的少女。
天下百姓沉得住气,卫丞相却沉不住气了,从皇宫里出来便直奔顾府,旁人看来以为他是来向顾疆元道贺,却不知他是来向顾谨道喜。
说完,卫丞相长叹一声:“若非你是个女儿家,我定然要在圣上面前将你美谈千遍万遍了。”
可惜内宅女子哪里有能够说论朝事的本领,卫丞相若是将这功臣说出来,再大的功劳都会变成祸国殃民。
这些道理,卫丞相与顾谨都明白。
听完这些话,顾谨笑了笑。
湘北与永州日渐繁荣,那的的确确算是一件造福万代千秋的好事情,大贞的气数会越来越好的。
屋里灯火亮堂,少女眸子里也奕奕闪着亮光。
女子能不能从政不重要,她只想看着人世安稳,最好什么风浪也不要有,可天不遂人愿,她这一世遇上的风浪似乎还要激烈些。
好在,当年那怯懦少女已然长成。
只是这万千思绪之中她却又想起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又或者说是一个不怎么相关的人。
按理说这种事情,不应该是陆归堂来说的吗?
就好像上一回她谋定缺月池之时,就是陆归堂眼巴巴地送来邀帖,不惜将她扯入秋猎会那场火坑里,只为了告诉她计策已成的消息。
这次的事儿性质差不多,陆归堂却没约她见面。
顾谨一个抬眸,看见座上的卫丞相,她怔了怔。
也对,湘北之事此时不便于昭告天下,恐怕只有卫丞相和几位权臣知道这喜报,陆归堂可能压根儿不知道呢。
想到此处,顾谨心里便安稳了些,却不知这才刚刚得来的安稳被卫丞相一句话说的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