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尝到的好茶叶。
一杯茶水尚且能够勾起她的五味杂陈,何况陆归堂那么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了。
顾谨放下茶杯,轻叹了口气,却继而将眼底复杂神色掩尽,又只剩下一副清辉。
“这事儿,你得问佩环。”
话是佩环去传的,人是佩环去喊的,咸王是佩环撵走的,与我没关系。
甩锅的一把好手。
卫毓川抬眸,见窗外秋雨下的正大,根本看不到佩环的影子,她知道顾谨这么说不过是诚心卖关子,便温婉一笑。
“你若不说,我就让燕草出去大肆宣扬一番,说咸王殿下离顾府而去全是拜你顾二小姐所赐,且看汴梁城那些贵女们找不找你的麻烦。”
“喀——”
话音刚落,顾谨便将手里刚拿起来的茶杯在桌上一放。
一声脆响伴清音:“听说秦阳侯府家的小姐左蕊脾气不大好,咸王住在了顾府,她还在自己家闹了一场。”
卫毓川一怔,这事儿她是不知道的,这几日她的心思都放在陆承修身上,没注意外头的事情。
不过这事儿也不稀奇,秦阳侯府仗着自己祖上是高祖登基时候的功臣,一家人都出奇的张扬跋扈,是汴梁城中权贵之首。奈何左家子弟后来不务正事,家中没有贤能者能够做官,如今秦阳侯府日渐奢靡,他们只能寻求宁国公府当靠山。
左蕊很好地继承了左家招摇过市飞扬跋扈的作风,自小在贵女圈里也是最喜欢欺负人的。
咸王殿下丰神俊朗,她倾慕陆归堂是有可能的,在家里闹上一场也是有可能的。
但……
卫毓川秀眉微皱:“这和你撵走咸王有关系吗?”
顾谨眸色颇淡,她身后香炉青烟正袅袅,似将人置身于云雾水墨间,看不真切。
“有关系。”她淡淡开口,语气十分笃定,卫毓川正疑惑,却听顾谨开口解释:“左蕊闹着要嫁给咸王,媒人都快到咸王府门口了,我让佩环去把这事告诉了陆归堂。”
卫毓川秀口一张,手里的筷子险些掉落:“真……真的?”
左蕊真这么不识好歹,要在这多事之秋里闹起来?
“假的。”顾谨神色冷漠:“我编的。”
卫毓川手里的筷子彻底掉在了地上。
……
日子一连半月,转眼到了深秋。
秋雨早停,汴梁城难得一见的出了太阳,烈日炎炎,为这深秋十月的天儿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