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皇后的话听着沉稳,不算着急。
太医令跪地回话:
“回皇后娘娘,微臣方才已经为舒王殿下施了针,娘娘放心,殿下虽然多处受伤,但经脉俱好。只是今夜恐怕会发高热,还得悉心照料着。”
皇后点点头,淡问:“可会伤及根本,影响日后武艺习练。”
“娘娘放心,只要好生养伤,便不会留下后患。”
皇后闻言面色不变,只淡淡“嗯”了一声。
太医令不发一言的出去亲自熬药。
本该是关切陆承修的时候,郡诚公主却突然说起了不相干的话题:
“那个惠小将军人看着实诚,倒是个没心眼的。”
妇人谈论年轻男子从来没有别的缘故,第一想要给自己家的女儿说亲事,第二想要给对方的女儿说亲事。
对于姜柔疑的婚事,郡诚公主是属意于陆承修的,这一点,汴梁城里有些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如今她忽而称赞起惠景和,倒不是因为姜柔疑,而是皇后尚且有三位公主不曾婚配,惠景和依附宁国公府,若是他能够与皇后的女儿结亲,便更有益于宁国公的权势。
皇后抬手端起了桌上的茶盏轻抿,不过一句话,她却已经将郡诚公主的意思听明白了:
“她们几个年纪都还小,我倒是不着急,不过疑儿到了该议亲的年纪,公主还是多为她着想才行。”
姜柔疑闻言眉头一动,生怕皇后亲自开口给她定亲,那样一来岂非嫁陆承修无望了。
皇后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笑笑不语。
表妹想要嫁表哥的风流事自古以来比比皆是,幸而她想要嫁的人不是陆归堂,那便可由着她们母女俩在这汴梁城里头闹上一闹。
郡诚公主见状接过了话茬:“我心尖上就这么一块肉,她的婚事是需要细细掂量的。”
众所周知,宁国公与郡诚公主膝下无子,只有姜柔疑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宁国公想要守住那通天的权势和富贵,就得把女儿送上皇后之位,若是宁国公也同郡诚公主一样选定了陆承修,那皇后是容不得姜柔疑的。
好在,郡诚公主的想法并不等同于宁国公,数年来关于宁国公究竟看好哪位王爷,无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