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遮掩。”
男子抿了抿唇,挺完这番话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答,说什么都成了刻意了。
“有些道理,却有一点没说对。”
“什么?”
“本王生性散漫,却不是装出来的。”
……
顾谨咬了咬下唇,心里头将这人暗骂了几声:且看你有朝一日被逼的远走边关,可还会散漫成性疏懒上瘾?
正当二人寂静时,忽而有风沙卷起,惊了二人身边正埋首吃草的骏马。
又大约是因为陆归堂穿了一身云纹锦袍,招来了马匹的目光。
“妈呀!”
顾谨一向处变不惊,少有这种失态的时候,饶是如此,当她看到那朝着她与陆归堂奔腾而来的骏马时还是吓得叫出了声。
她这一世是来斗世间小人的,不是来斗马匹的啊!
“怎,怎么办……”
顾谨的声音有些颤抖,她问的是身旁的陆归堂。
想来他多年习武,又是能够行军打仗之人,驯服马匹的本事定然不在话下。
陆归堂缓缓把脑袋转向了顾谨,他嘴角一咧,说:“快跑啊!”
他早就说过了这些马不好惹,离马远些离马远些,偏偏这女人就是不听。
顾谨听了这话,转头就跑,往日里的清秋孤冷都在这忙不迭的一通乱跑中散了模样。
好在今日是秋猎会,她来的时候特意没穿那冗长的衣裙,衣衫轻快了跑起来也就比往日快了些。
后头陆归堂却没同她一起跑,顾谨这一跑,马群擦着陆归堂的衣袂便跟了过去,原来压根儿不是冲着自己这身衣裳来的,而是冲着那美人一副秋霜面容去的。
陆归堂扯住最后一匹马的缰绳,伸手便取了拴在马鞍上的那鞭。
“唰!”
青天白日里好似闪过一道雷鸣,那那鞭被陆归堂这么抬手一抽,便觉把秋色劈开了一半,林韵裂成了两声。
马匹又惊之下没再去追顾谨,而是停下了马蹄子在这林木之中一齐嘶鸣,说的不吉利些,竟像极了那哭丧声。
顾谨察觉到身后的异样,连忙驻足回首,却不巧女儿腰间悬着的绢带竟勾到了身旁枝丫上,眼看一个霜色少女就要跌在地上。
“小心。”男子的语气不急不缓,却又处处透着散漫,顾谨眨了几遍眼睛也没能看清楚他是怎么从刚才那儿一步越到了自己身边的。
……
凉风寂止,马鸣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