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没有急迫的问话,脸上反倒格外的平静,而这股平静并非是潇洒自若、并非是云淡风轻,而是一股无奈的平静……
乔高升看着林夕落,苦涩的道:
“夫人,侯爷的病症与我刚刚所说一致,我没有半点儿的隐瞒,这能够延续一条命恐怕都是不易。”
“能有多久的时间?”林夕落问的很直白,乔高升仔细想了下,“我只能保一年,再多的话我是不敢允诺了,在您的面前,我是一天都不敢多说。”
“对外的话,你要说侯爷的病有希望治愈。”林夕落这话说完,乔高升却是听错了,连连摆手,“对外我一句都不会说,一句都不多说!”
“你就要这么说,是我让你这样做。”林夕落如此笃定,乔高升愣了一下,便点了头,“可这府中的人……”
“你只管这么说便罢了,这府里的人我会嘱咐清楚,你不用担心。”林夕落的话让乔高升放下了心,如今他身为林家家主的岳丈,又跟随着魏青岩与林夕落做事惯了,在外人面前夸耀,但在这几个人面前他还是心有惧怕的。
这位夫人莫看年纪小,心眼儿可多得很,下手也急狠……
乔高升咽了口唾沫,又喝了两泡茶便起身离去,林夕落看着他留下的药方子,再一想如今府里人垂头丧气的模样,这日子怎么就过的这般难呢?
宣阳侯病重的消息很快便传向了四面八方,各个官员府邸也大多知晓。
魏青岩刚刚被皇上册封为忠郡王,宣阳侯便中风重病,这可谓一喜一悲,让人脸上的笑都无法绽放开了。
感慨连连,自也有人即刻派人登门探望,侯夫人撑着身子和面子,带着三夫人一同迎待宾客,魏青山则招待各位大人,乔高升走了之后,林夕落当即又亲自去与侯夫人谈了对侯爷病况的说辞。
林夕落能有这样的心思,侯夫人自也认同,又将侯府中刚刚听过乔高升话语的人都找来,特意挨个的嘱咐一遍。
故而在外人耳中,宣阳侯是会康复的,可这等话语有人信,自然也有人不信,而皇宫之中,肃文帝看着官奏折子,不免将其扔在了皇案之上,似是随意的开口道:
“说他还能康复,这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
屋中只有陆公公一人侍奉,故而陆公公自当知道这话是问他的,也知道问的人是宣阳侯。
“依照老奴听闻,这事儿传的是真的,可依照众位太医所说,宣阳侯中风的病况很重,鼻歪眼斜,连……不能自理,更是身子无法动弹,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