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所指何事?”
宣阳侯怔住,开口道:“太子妃的那个宫女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没有查清么?”
“没有,儿媳对此宫女一无所知,穿上一身宫装就是宫女了?我知道太子妃提的是何人。”林夕落带了一丝委屈的表情,“何况儿媳一个女人家的,皇上纵使查出这等消息来,又怎会与我说?”
宣阳侯彻底的哑口无言,审度之色扫量了林夕落半晌,才冷哼的摆手,“回吧,好自为之!”
林夕落没说什么,而是福了福身,带着小肉滚儿又上了轿子。
宣阳侯一直看着轿子淡出视线才离去,而林夕落一上了小轿就沉沉的吸了口气,搂紧小肉滚儿,心中不免感慨宣阳侯连看这个孩子的目光都带了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复杂。
宣阳侯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林夕落便刻意的装糊涂,可这样的戏演起来实在费劲,无论从演技上还是从心情上,就好像一面牛皮震鼓,敲的人心里慌乱烦忧。
回到了“郁林阁”,林夕落让曹嬷嬷和玉棠带着小肉滚儿去睡下。
这小家伙儿今儿被肃文帝逗的一直都没睡,在马车上就开始窝在怀里不睁眼睛,也就是这小家伙儿很招人喜欢,肃文帝的冷意才逐渐转缓,可林夕落心中明白,肃文帝对她格外不喜,如若不是魏青岩与这小家伙儿,或许他真的会一道旨意将自己赐死。
冬荷举着拿一盒子白绫忍不住的慌乱开来……
寻常带回的物件都是珠宝玉器,放入大库之中也就罢了,可这么个东西放在何处?若不是皇上赏的,她都想把此物给扔了!
“夫人。”冬荷实在没有主意,终归是找林夕落来询问,“这东西,咱们怎么办?”
林夕落看着那盒子白绫忍不住笑出声音,“就摆了桌子上,谁都能瞧见的地儿。”
“啊?这合适吗?”冬荷初次对林夕落的吩咐有疑惑之时。
林夕落点头道:“放心,这白绫子说不定是保命的,不是要命的!”
冬荷听此也不甚明白,可仍然去桌案前寻了个地方将此物放下,口中嘀咕着:“这一条白绳子,这怎能是保命的呢?夫人也实在太难了……”
林夕落自当看不到冬荷的唏嘘和伤感,洗漱过后便歇下睡了。
昨晚她就熬的彻夜无眠,这一日她又被肃文帝折腾的心力交瘁,只一闭眼便昏睡过去,连冬荷进来两次她都不知道。
冬荷进来探看了林夕落几次,见她依旧睡的安稳,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