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楼是朕允福陵王与他经手的,也是给你弟弟寻个营生,老百姓寻常恐怕连那条街都不走,能抱怨什么?赌场与钱庄也是朕赏的,赌场不赌、钱庄不放印子钱,那还叫赌场钱庄么?换做大周朝堂,难不成让文官去沙场指挥兵马、让武将行文弄墨?言官不上奏为朕审查百官,那还要都察院做什么?朕赐百官一至九品,为的就是他们帮朕办事和他们这一张嘴,可各个藏了怨气于心不肯说出来,要他们作何?”
肃文帝说到此,则有几分气盛:
“官阶品级与官职就是他们的责任和朕对他们的期望,做不成来与朕抱怨?而且还不敢直接开口?青扬,你这耳根子太软了”
周青扬即刻低头,“儿臣……儿臣只是觉得魏青岩此举有些过分罢了,而如今朝官对此事争议颇大,父皇,西北行宫正在修缮,不如让魏青岩去督管此事?离开此地一阵子,待此事争议之风消下去再回来,岂不是正好?”
肃文帝没有回答,而是道:
“你去亲自看一看,那几个人是怎么死的,然后来给朕回话。”
周青扬没得到确定的答案,却也知道不能再说,只得应下告退……
肃文帝看周青扬离去,则与陆公公道:“派人告诉他了?”
“告诉了。”陆公公回答,“魏大人去找福陵王爷商议去了。”
肃文帝只应了一声,便继续埋头看奏折,不再对此提一个字……
魏青岩晚间归来,林夕落已经用过晚饭准备睡下,见到他回来站在门口,则是道: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凉气太重,缓一缓。”魏青岩褪去外披风,“皇上指派了太子来查这几人的死因,这些天估计要忙此事了。”
“太子?”林夕落听到周青扬则撇嘴,“那还不是他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他想将我撵去西北,今天已经寻父亲谈过,父亲说做不了我的主,估计明日他会寻我谈此事。”魏青岩说到此不免冷嘲,“这是嫌我碍事了。”
“他是怕福陵王上位吧?可福陵王连王妃都没有,他怕什么?”林夕落有些迟疑,“他是太子,也有子嗣,皇后也在,至于有这等担忧?”
“空位子有何用?他既要那个位子、也要手握重权。”魏青岩觉得身上凉气消去,则走进屋中,坐于她的身旁,林夕落感觉到他心中压抑着的愤怒,虽然她不知这愤怒是为何,可他眼中的锐意和杀意格外浓重。
“青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