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面色虽冷却格外认真,“你只要想一想皇上为何通过我这张嘴来告知王爷要这样做,就明白他的用意了。”
福陵王略有不明,林夕落更是听的稀里糊涂,魏青岩不肯再说,而这一会儿陈妈妈则送来了加餐,福陵王吃过之后也不顾天色已晚,匆匆离开宣阳侯府只称是回去好生想想。
魏青岩也没有挽留,只约定明日相见详谈,林夕落看着福陵王急迫的模样不免道:
“至于这么急?”
魏青岩握着她的小手,“压抑久了,一旦能有个机会自当要把握住,可若行事过分,恐怕一败涂地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林夕落依旧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我不懂。”
“你想听?”魏青岩探问,林夕落见他乃真心要讲,便点头道:“只要与你有关的事,我都想听。”
魏青岩一笑,拽着她的小手道:
“我们回吧。”
林夕落这一晚都在想临睡之前,魏青岩讲的那些话。
“麒麟楼”的背后便是皇上,也算是盯着幽州都城的一双眼睛,而魏青岩与太子相悖一事,乃是皇上之命,他无可奈何。
林夕落是越听越糊涂,而后魏青岩说出皇上身体已年迈多疑,她才略微清楚,身为万人之上的天子,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怎么个死法。
而前世历史上所了解的故事也不乏让林夕落意识到皇上如今最怕见的就是儿子们自相残杀、亦或逼迫他的皇位。
如今太子周青扬已经屡屡有些动作,而上一次皇上遇刺也着实心中受了刺激,在西北修建行宫,更驳了太子监国的权力。
这辈子只盼有吃有喝过闲散日子的人实在太少,有了吃便想着住,有了住便想有马,有了马便想着有马车、有下人、有绫罗绸缎金钗玉器、有呼喝万人的权势。
人心无满足的时候,除非大彻大悟,可哪一位生下就是锦衣玉食的人能大彻大悟?只有历经过万难坎坷之人或许才有如此萧瑟之心。
林夕落看向魏青岩,如此心态他就没有,或许即便有,他也已经身不由己了。
窗外圆月荧光照进屋内,洒落在青石砖地之上,林夕落透着朦胧的月色听着窗外鸟鸣虫啼,慵懒无力,心中想着如此繁琐之事却不知何时睡去,而醒来之时,乃是翌日午时,昨晚歇的太晚,今日也难怪起的迟了。
起身找出衣装穿好,林夕落依旧有些浑身疲累,冬荷在一旁端上来吃用的汤粥,林夕落却分毫胃口都没有。
正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