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魏青岩也收了心,认真的道:
“这件事也不得不这般做,不提侯府,先看林家,你祖父二品左都御史之位虽坚不可摧,可他已然是年过六十花甲,而其下几房子嗣,林政武被拨任户部郎中,你三伯父林政齐与六伯父林政肃原位不动,可一个在吏部说不上话,另一个整日吃喝玩乐耍女人,岳父大人如今在太仆寺卿任一要职,可这些人算来有何人能承你祖父之位?”
“没有,一个都没有”魏青岩说到此话语更重一些:
“林家能得百年之兴因为三代人都乃言官,御史就是皇上的另外一双眼睛,故而众官厌恶言官,是因为怕,怕才有遵、才有敬,所以林家百年之名才得来与此,可这一代断层了故而,你祖父才有意拉拢林竖贤,因为他合适,他也做得了”
“你的意思是竖贤先生为人刚正不阿、油盐不进、一心圣人之道谁的脸面都不顾?可他如今不是正迷糊着?”林夕落听他这般说心里头苦笑,合着皇上这双眼睛就得用这种人?
性子都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谁的面子也不卖么?
魏青岩摇头,“他之所以迷茫是因为胸有大志无地发挥,心里有话说不出来,一翰林院的修撰怎能合适他?骂人才最合适他。”说到此,魏青岩忍俊不已,“还真合适,林家向来就出刁嘴毒舌啊。”
林夕落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也是在说她
小拳头一顿捶,魏青岩故意“哎呦”几声,林夕落歇下,则问起为何第一个折子就要弹劾他。
“先生如若能随祖父的足迹而行,他的确合适,而且也有一番抱负,祖父也寻到了林家的承继之人,这也无谓,可干嘛第一个折子就弹劾你?”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成为皇上身边的侍卫长,回来又与太子格格不入,他才是皇上之子,而我不是。”说至此时,魏青岩的语气中有些涩苦,“何况连儿子都能怀疑之人,怎么会对他人没有戒心?皇上遇刺、顶撞太子、宣阳侯府的世子位迟迟不定、雕字传信与福陵王都与我有关,皇上心里怎能舒坦得了?”
“可你让竖贤先生弹劾你,这不是明摆着故意的吗?”林夕落这般说,魏青岩则摇头,“他弹劾我才能在都察院的众多御史中绽露锋芒,而林家与宣阳侯府也会僵持对立起来,而太子如今正对侯府心存怨怼,自当乐意扶持林家。”
“可竖贤先生一直居于麒麟楼,这事儿众人都知道?不会有人怀疑你是故意的?”林夕落仍然存疑。
“找人弹劾自己,谁这般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