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五夫人不必麻烦了。”乔高升端了茶杯,咬牙又喝了一口,眼神贼溜溜的转了几圈,意欲偷偷看下五夫人什么表情,却未料林夕落正在盯着他。
豁然吓一激灵,乔高升不敢再拖词,只得哀叹一声随即道:
“五夫人莫恼,卑职今日前来也是有说不尽的苦衷了,前阵子儿子因事……死了,可家中欠债无法偿还,五夫人也知卑职不过太医院医正,名声好听,可……可俸禄极少,只够寻常家中吃喝罢了,实在无能偿还这一笔巨债。”
“乔太医这话却让我不懂了,您欠了债自要去寻债主商讨,怎么求到我这儿来了?”林夕落故作不知,她要看看这乔高升到底有多么厚的脸皮,要把这件事说成什么模样。
乔高升倒没想到这件事林夕落不知道?
心中略有疑惑,乔高升寻思片刻开口道:
“欠债自要寻债主,五夫人您……就是卑职的债主了”
“嗯?”林夕落拉长声音,“不知乔医正这银子欠在何处?”林夕落逼着他说出是欠的赌债,这无非就是要让乔高升彻底的没脸。
如若寻常之人林夕落也不会动这份心思,可乔高升可是被侯夫人亲自点过的太医,她自当要用些手段把此人拿捏住
侯夫人的脾性,林夕落这些日子也多少有些了解,她对任何人都不信任,包括侯爷与服侍她一辈子的花妈妈,但她若能当即想到某人来做事,那么此人绝不会是陌生人,而是她时常任用的熟人。
上一次说起要给她寻太医瞧身子,侯夫人当即就点到乔高升,想必之前乔高升一定跟她有过不止一次的接触,是否帮她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林夕落拿捏住他,哪怕是从此人口中得知半点儿消息也好,但前提是她必须要让乔高升敢怒不敢言,在她麾下任她所用。
乔高升虽说抠门赖皮,可这等人如同酸腐文人一般,喜欢当着婊*子立牌坊,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坏水,这等人不把他的脸皮彻底的撕下来,他怎能服软?
何况此人这般抠门,能为了银子不要脸,这等人是最交不透、养不熟的,谁给的银子多,谁就是娘,林夕落心中打算不亏他的银子,但旁人的银子他也莫惦记着拿。
林夕落虽然这般筹划,可不能一下子说出来,她就要让乔高升彻底的没脸,一个人如若连脸皮都能不要,那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耳听林夕落这般问,乔高升心中不免怀疑这位五夫人是否真的不知道他儿子欠赌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