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仲良言道:
“你乃嫡长孙,这事儿由你说吧。”
白发人送黑发人,宣阳侯这才几日过去,便已苍老了十几岁,越是临近正式出殡之日,他反而不想吐半个字。
魏仲良格外郑重,起身先朝向宣阳侯行礼,随即便一一看过众人,才口中言道:
“各位叔父、婶娘都知道,明日乃仲良之父大殡之日,侯府世子大殡葬礼自要依照礼制而行,各位叔父、婶娘也应理助此时顺利,侄儿就宣读一下事宜分类。”魏仲良顿了片刻,便嚷声道:
“二叔父管灵堂二道接待,三叔父管三道灵堂接待,五叔父……”魏仲良念到此,“门口迎客接待,各位婶娘自是负责女眷。”
说完,他看向宣阳侯,“祖父,孙儿已说完了。”
宣阳侯抽搐嘴角,未理魏青焕与魏青羽,直接看向魏青岩,“老五,有何说的?”
“管大门?”魏青岩淡淡说出这仨字,随即看向魏仲良,“那要管事的做何事?”
魏仲良被他这一瞪,脸上不禁多几分硬色,“五叔父,您这是不愿意了?”
“仲良”侯夫人怕魏青岩在此时翻脸,即刻叮嘱他别过分,看向宣阳侯道:
“还是侯爷来定吧。”
宣阳侯瞪了魏仲良一眼,随即才开口道:
“分什么大门二门三门的,都撤了,来客拜祭,齐齐接纳谢礼便罢,搞这么多花花肠子作甚?嫌死的人少吗?”
“祖父,这是规礼”魏仲良有些不情愿放弃,这可是他问询多人才制定这份葬礼安排,一来可显示他父亲世子位之重要,二来他也得知明日朝堂会对他的世子位有一个定论。
他这般做,已是明摆着告诫众人,他才是堂堂正正的世子位承继之人,魏青岩这等叔父功绩过人,可庶出之子只能看守个大门罢了
魏仲良这般思忖如若用寻常的脑子来琢磨倒是无错,可惜他却忽略了,他这位五叔父是何人
连侯爷都不能让其依言从命,他那位世子的父亲也要沾了他的荣光才能得功绩,会听他一个小毛崽子的话来行事?
何况,魏仲良除此之外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那便是一竿子得罪了除却大房之外的所有人
魏青焕与魏青羽二人虽不如魏青岩这般霸气桀骜,但魏青焕野心勃勃的瞄向世子位,这时候即便让他守着二门,他的心里头岂能不膈应?宣阳侯刚一说完,魏青焕当即便道:
“规礼什么?从哪儿学来的文人酸腐这里是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