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的火忍不住全都泄出,“我这就去寻侯夫人说个清楚”
魏青岩拽着她的手,低声道:
“这府里的事怎能说的清楚?她们乐意闹腾那便由着她们,世子位不落个实处,难受的不是我,是他们。”
林夕落琢磨琢磨,好似也是他说的这个道理?
可这一肚子这般算了?
“讨厌,为你生一肚子气,反倒你还来教训我。”林夕落嘟嘴抱怨,也是故意让他把注意力转至自己身上,忘却那悲哀的烦苦。
魏青岩背过手,“你想怎么办?”他知道林夕落体恤之心,却也不戳破。
林夕落吐了舌头,“这股子气泄不出去,我心里憋的慌,侯爷就是故意拿捏我,喜事不让我出头应酬,闹个丧事把我给抬出去,一整天除了看抹泪的就是看哽咽想哭哭不出来的,让人心里憋屈的难受”
“想撒气?”魏青岩拿起一旁的衣裳,为她披好,“我带你出去泄一泄火气。”
“你要做什么?”林夕落瞪了眼,魏青岩用布条系好头发,“听你与人斗嘴。”
林夕落险些咬了舌头,“你这什么爱好?”
“我喜欢见你对外人泼辣,只对我一人温柔。”魏青岩直接拽着她便出门。
林夕落心中腹诽,合着他是喜欢她撒泼耍浑才娶她?这人要不要如此重口味?
离开“郁林阁”,魏青岩好似变了一个人。
刚刚温情之色不在,冷傲不羁、狂妄薄情,若非与其乃夫妻,林夕落又想起她最初见他时的那副情景。
特别是府中丧事,他束发的布条乃是一缕白布,与其发丝混淆,只给人一种感觉:冷,冻的人心寒。
只对他一人温柔?林夕落心中想着他刚刚的霸道,不免撇了撇嘴,快走几步跟上他,就这样去了“筱福居”。
宣阳侯与侯夫人都在此地,连带着魏仲良与孙氏也同在,魏青焕于一旁皱眉不敢多语,侯夫人仍在怒骂,那一张脸五官纠结一起,气恼的连嗓子都哑了
“就是他在背后恶语闲言,否则皇上怎么会将仲良接的世子位给驳了?他一个庶子,居然还有这番野心?我大儿子已经战死,死的又是那般不明不白,如今孙子要承位都受阻挠,这个侯夫人当的着实窝囊”
侯夫人惊嚷怒喊,整个“筱福居”的下人即便堵上耳朵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门口的婆子瞧见魏青岩与林夕落行来,吓的脸色刷白,即刻欲回去通禀,魏青岩道:“谁都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