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政孝道:
“竖贤,安危要紧,你离开幽州城时为的便乃躲避齐献王,如今你归来,于他耳中随意可知,你乃夕落之师,魏大人胸襟宽广,不会介怀。”
林竖贤苦笑,“表叔父,你意我懂,不必多说,她一向自意孤行,你与婶娘无法左右也乃常事,并不为奇,只是她这般做,实为苦了她了。”
林政孝摇头,他依旧当林夕落投靠魏青岩乃为林家?
“竖贤,你可知夕落为何不愿去侯府求见二夫人?”林政孝一问,则让林竖贤怔住,“叔父有以教我?”
“迈进那扇门有多种方式,如今这一步,她并非无能迈,而是心中不想迈。”林政孝特意加重了“无能”与“不想”,端了茶,便到门口吩咐人引林竖贤在此居住一晚,明日再议离去之事。
林竖贤未再拒绝,仔细思忖林政孝的话,他豁然一惊,她所想、而非她不得不做……他错了,错在虽言尊重可并非入心,那日为何不直与她慷慨之言欲娶其为妻?而与其父母表白心中之说、与魏大人协定三年之约?
晚了林竖贤心中只有这二字,恭恭敬敬为林政孝鞠一深躬,林竖贤便随侍卫而去。
林政孝端起桌上茶碗,苦涩摇头,心中想着林夕落,这丫头……像谁呢?
回到自个儿的院子,林夕落躺在床上舒口气,春桃端来洗漱的水,似是欲言又止,林夕落也不愿开口问,春桃终究没忍住,出言道:“大姑娘,您跟先生……”
林夕落瞪她,春桃即刻闭嘴,“奴婢担心你。”
“是魏海让你问的吧?”林夕落点她额头,春桃即刻摇头,“才不是他说的,奴婢怎会听他的?旁的事兴许听,但涉及姑娘您,绝对不听”
林夕落微微一笑,洗漱后便躺在床上歇着,仿若自言自语道:
“开口称了先生,便一辈子都是先生,老天爷既已注定,何必去揭破强求?有些人、有些事,并非靠想象便能融洽合一,反倒不如这整天拌嘴斗气的舒心,无压力。”
春桃似懂非懂,也未再多说,吹了灯烛到外间守夜,林夕落却****都未能睡好,直至天色渐亮,她才合眼半晌,醒来时便即刻让春桃叫来魏海。
魏海匆忙进门,请示道:“林姑娘有何吩咐?”
“我如若递帖子求见二夫人,你有多少把握她不会对外称我上门巴结?毁我名声或动手脚?”林夕落开门见山,魏海怔住,思忖片刻摇头,“卑职无把握。”
林夕落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