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乃侯府的爷,皇上面前的红人,一乃七品小县令之女,纵使沾了祖父林忠德这二品左都御史的光,她这庶系的丫头也够不上侯府大门。
林夕落不知自己心中对魏青岩是何心,可她累了,只想寻一庇护自己的屏障,而他,恰好合适。
魏青岩就这样的抱着她,二人谁都没有开口,沉了许久,林夕落才道:“还未给您涂药。”
“你歇够了?”魏青岩不答反问,林夕落从他怀中挣脱,出门换了一盆水,温了药,继续为他涂抹,待全都包扎好之后,林夕落欲走,魏青岩则拽住她,“明日一早去盐行,只对账即可,有何事待我伤愈之后再议。”
林夕落点了头,从他的手中抽出她的柔荑,悄悄离去。
魏青岩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动,她也能有这样老实的时候?
翌日一早,林夕落醒来起身,刚刚洗漱完准备吃饭,就被林政孝叫至一旁。
林夕落见他神色微蹙,不免略有担忧,为林政孝倒上茶,随即开口道:“父亲,有何事?”
林政孝沉上片刻,出言道:“夕落,为父有一事与你商议,不,是告知你一声,你要有心理准备。”
“父亲有何事不妨直说,女儿听着就是。”林夕落见他的神色带几分怅然,不免静静坐下,等待林政孝开口。
林政孝苦笑一句,拍手道:“父亲有意辞去官职,也不再等候吏部调动,辞请之书已经送往吏部,想必不出三日便能有消息传来,为父也是提前告知你一声。”
林夕落瞬间就从椅子上蹦起来,林政孝连忙安抚,“勿惊,坐下说,坐下说。”
“父亲,您这是为何?”林夕落知林忠德有意让林政孝借着魏青岩的势力往上提官儿,可他却辞官不做?林夕落心中格外震惊,那日之后,她也曾想过父母要如何才能安稳,但却从未想过让林政孝辞官
林政孝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口中道:
“自你祖父离去之日,为父便想此事,也与你母亲商议过,如今家中状况,为父这一七品小官实在是障碍,也是拖累,不妨弃之,即便有一**不随从魏大人,为父一七品小县令也抵挡不过他人的踩踏,不妨就此罢了”
“父亲,您何必如此”林夕落的心底带有一丝冲动,她很想回到林府狠狠的抽林忠德一巴掌
林政孝能有今日作为,显然是逼不得已,孝字当头,林忠德往日之言他都听之顺之,如今却因为她,因为她这个女儿作一无声的抵抗
弃官不做,寒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