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脸啊,”
林夕落冷哼,“我告诉你,你那点儿腌臜心思莫以为我不知道,饭我给你一顿饱的,事你也要给我办的利利索索,但凡让我不满意,”林夕落拎拎手里头的纸张,“你就自个儿洗洗脖子,寻根绳子吊死了事”
林夕落将纸张扔下,肖金杰捡起来看却是一张死契……双手哆嗦,他的牙快咬出了血,这张死契是他卖身入林府时所签之物,也是他啃窝头也离不了林府的根由,如今九姑娘将其拿出,无非是在警告他掂掂分量别有贼心,肖金杰哆嗦着双手,咬着牙,仍出笑脸:
“九姑娘,奴才本就是林府的人,如若办不好差事,打罚还不是您一句话?奴才一定尽心尽力办事,您就等着瞧好吧”
“那就在这死契上,再摁一巴掌?”林夕落看向春桃,春桃拿了章泥,肖金杰故作杂耍,哈着手,捧着那章泥好似宝贝似的供着,抹于手上,一巴掌摁下,随即双手奉上,“九姑娘,奴才往后就是您的人了”
林夕落道:“这话我听着不顺耳。”
肖金杰仰头大喊:“奴才往后就是您的狗”
林夕落冷哼,春桃递过去一把银子,肖金杰接于手中,眼睛都放了光,林夕落道:“去把你那牙都用银子镶上,满口大黄牙,我瞧着恶心。”
肖金杰连忙磕头,林夕落起身离开,春桃扶其上了轿,回头厌恶的看了肖金杰一眼,悄声道:“九姑娘,他用得住?这人也太没骨气了。”
林夕落无奈叹气:“他若是有骨气,我反倒不敢用了。”
回了“宗秀园”,林夕落用了饭便回屋歇着,虽说是休息,但手中仍旧未忘拿起绣针,绣着那幅百寿字,胡氏进门就看着她,越看越心疼,“娘帮帮你?雕刀用不得,这绣针还没问题。”
林夕落摇头,缓言道:“绣的再丑,也是女儿自己绣的,如若您帮忙,这绣字再美也是女儿的错,娘,放心吧,女儿不累。”
“整日说你不累,瞧瞧你这小脸,都瘦了一圈,这才几天功夫啊。”胡氏嘴上唠叨,拿起水果就往林夕落的嘴里喂,林夕落咬着一口,手依旧不停。
胡氏心里头有意提一提李泊言,可还未等张口,门外便有丫鬟来回禀事,丫鬟一走,又是管事的到,管事走了,便是春桃来回:
“九姑娘,金大管事到了。”
胡氏这话未说出,索性咽回肚子里,起身先出了屋,林夕落瞧其叹笑摇头,娘就是娘……
金四儿候在“宗秀园”的正堂,与林政孝二人在叙着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