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再看九姑娘那副模样,已是有人沉不住气,一人嚷嚷即刻其余跟随,好似捅了蜂窝似的热闹开来,连带着这六位大管事都没了说辞,不敢再闹。
“吵什么?都闭嘴”林大总管一吼,顿时鸦雀无声,各个瞧着他,只望他能说句话拿个主意?
林大总管仰头冷扫众人,随即侧身拱手,“九姑娘,往日的章程杂乱,您今儿重新拟定,再有错的,就依着规矩罚,您觉得如何?”
“群叔说的好。”林夕落也知这是林大总管在控场,也为她涨脸面,“府宅之事我刚接触,事都不清楚,你们这几个大管事,可能替我分担一二?”未等管事们回话,林夕落补话道:“能分担的就留下,不能分担的就走人,你们瞧着办?”
六个大管事被所有人看着,无言反驳,再看林大总管腰背挺直,无半分搭理之意,只得跪地请愿,即便心存抱怨,也不能此事纠结没完,时间还长着呢?
一人跪地、接连二三便从,五位大管事齐齐跪下,一同言道:“愿为九姑娘分担。”
还有一人不跪地,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林夕落看向他,随即瞧向林大总管,林大总管凑起耳边道:“负责修缮的大管事。”
“你不愿分担?”林夕落目光看向他,修缮可乃一肥差,连刚刚六夫人使过眼色的大管事都低了头,这位却纹丝不动?
此人年约四旬,身材肥蛮,见林夕落如此相问不免言道:
“我行的端、做的正,为何要跪?修缮工匠的银子都不给,我如若应下,岂不是还要替主子们昧这良心银子?不做此管事也罢”
提及银子?林夕落略有迟疑,扫量其目光更加深邃,这是为工匠们要银子?还是为其自己?话语说的慷慨,谁知是否贼鼠心肠?林夕落看向林大总管,“账目您说一说?”
林大总管即刻吩咐账房的先生取来册子,也未当众诵读,直接递与林夕落面前端看,嘘声道:“金四儿,故去老夫人的族弟。”
目光低垂账目之上,林夕落心中却在思忖如何处理此人,单看这账目,所有修缮的银子虽非天价,但稍明白点儿事的人都能看出端倪,可故去的老夫人之族弟,这若牵动,恐出大错……
“工匠们可都来了?”林夕落合上账目,脸上故做一丝不安。
金四儿朝着那方努努嘴,指道:“都在那方,只等着领了银子便走人。”
“群叔,账目上修缮是四百两银子,您让账房搬来。”林夕落话语说出,林大总管略有迟疑,林夕落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