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更高一些,哪怕只一点点儿也好。
秦亚茹下了城头,正好碰上晚翠带着一大群妇女拉着牛车,往城头送粮食,车上放着的大部分都是粗面馒头,面饼子,有些泛黄,有些发黑,雪白的极少,还有一小盆酱菜。
晚翠擦了把汗,见自家娘子缓步行来,忙近前问安,“刚才找不着娘子,奴就知道娘子怕是来了这儿。”
秦亚茹笑了笑,捡起一块儿馒头,稍微掰下来一点儿含在嘴里吃了,粗的厉害,刮的嗓子眼生疼:“送上去吧,昨日前面送来了一匹死马,让厨房做成肉汤,给将士们送去尝尝鲜,一点儿荤腥都没有,哪有打仗的力气。”
晚翠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瞧了她家主子一眼,最近她家主子也没好好吃过一顿饭,饿的都瘦了一圈,他们这些下人看着心疼的要命,但到底没多说什么,还是应下。
延州被围,大批量的粮食根本运不进来,幸亏早年高枫便想尽办法在一些战略要地建造粮库,存下不少粮食,虽然免不了有官员贪污,中饱私囊,这余粮却并不算少,一时半会儿还够吃的。
不过也只是勉强能吃饱,质量便不用想了。
幸好盐不少,秦亚茹带着延州一些兵士的家眷一起,帮着制作了不少酱菜,给兵士们补充盐分,他们要打仗,体内盐分不足肯定不行。
说来这次延州被围,男女老少算得上是齐齐上阵,女人们和老人们打仗不行,但做些照顾人的差事还是可以的,秦亚茹来了之后,干脆就把这些人组织起来,给兵士们做饭,洗衣服,照顾伤员,她们大部分都是延州兵士们的亲眷,照顾起自己的父兄丈夫,自然更尽心尽力。
“行了,你快去吧,我去伤兵营看看。”
秦亚茹送走了晚翠,便径自去了伤兵营。
刚一进伤兵营的院子,就见几个妇人正从井里汲水洗绷带,连忙走过去帮忙。
一妇人一见她来,脸上红了红,连忙阻拦,“秦娘子,您可别做这些粗活儿,有我们在,哪里用得着您上手。”
“就是,万一要伤了手,那还了得。”
这些妇人都是做惯了粗活的,一双手老茧丛生,瞧秦亚茹雪白细腻的手指一天天磨得粗糙下来,都有些看不过去。
在这些人质朴的思想里,秦亚茹是元帅夫人,是贵人,本不该到这等脏乱的地处,更别说做这等粗活。
秦亚茹哭笑不得,也不她们争执,径自去看了看伤员,又给一个伤口有化脓迹象的伤兵换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