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浑身不自在,咬牙切齿地自语:“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以为勾搭上柔蓝那个女人,就敢和我作对?信不信,就是我现在悄默声地把他弄到岭南,襄阳王还得过来给我赔罪,绝不会替他出头?”
杜九哭笑不得,心下却松了口气,知道自家小侯爷虽然生气,却并不是不知轻重,脑子还清楚的很,不由笑道:“信,怎么不信?只是传扬出去,让外人听说您堂堂小侯爷让一个穷书生给耍了,您的颜面上岂不是也不好看?”
“若是您真气不过,咱们有的是法子暗中整治他,不必明刀明枪。”
话音落下,杜九见庞元英的情绪平静了些,又道:“再者说,您是什么人?凭您的身份,您的地位,您的才学容貌,秦娘子哪有不喜欢的?想想那些往日看起来和贞洁烈妇无异的京城名媛,见到您还不是浑身酥软不能自已,恐怕她早就芳心欲动,只是碍着规矩,又重颜面,还有几分小性子,才不肯轻易向您低头,您好生使些手段,还怕她不把整颗心都放到您的身上?要是动粗,既显得小侯爷不够怜香惜玉,也显不出您的本事来。”
杜九显然极为了解庞元英,一番话说得他心里痛快了许多,脸色也稍稍和缓,见庞元英若有所思,杜九松了口气,连忙哄着他回屋,又叫了几个美貌女使陪他饮酒作乐。
他心里清楚,庞小侯爷虽说跋扈了些,可是性情高傲,必不能容忍别人说他连一个村妇都收服不了,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动那些粗鲁手段,等京城那边儿的事情了解,过了这关口,他爱怎样便怎样,杜九也并不想太拘束着他,让他受委屈。
也的确如此,庞元英刚才也只是因着久候多时,心有期待,却迎面被人泼了盆冷水,才会暴怒,此时火气稍去,这会儿最为痛恨的,是那让自己丢脸的陈文岳,可对秦娘子,反而更添了兴趣。
他不傻,相反,还聪明的很,自然一猜就知道,那陈文岳肯定是不敢这般捉弄自己,庞元英自认为还是很会看人,就陈文岳那样一心靠女人,想走捷径的所谓聪明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他?定是那家伙让秦亚茹给耍了。
想到此,庞元英反而觉得有趣:“算了,既然你想玩,那咱们就玩上一回。”
庞小侯爷暴怒,秦亚茹其实心里也多少有点儿忐忑,她了解陈文岳,那人既然说出要把自己送给小侯爷的话,那必然是已经和小侯爷通过气,现在自己将计就计,扯着小侯爷那张虎皮,不但拿了和离书,还把让大郎也跟着脱身,这一手玩的的确痛快,可后患一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