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东哪里受得了汪掌珠这个模样,只觉得心中钝痛起来,忙走过来将她抱进怀里,柔声安抚,“傻丫头,我知道你这些年吃了很多的苦,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放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会再被生活所迫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你和妞妞一生无忧的。”
一生?呵呵,汪掌珠只觉得好笑,连那么疼爱自己的爸爸都无法保证自己一生无忧,他还在把自己当成年幼无知的少女来哄骗。
汪掌珠窝在楚焕东的怀里,像只向主人撒娇的小猫,用头一下一下的蹭着他的胸口,继续装模做样的说道:“焕东哥,我不是咒你,只是这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我知道月有阴晴圆缺……”
“我知道的,掌珠。”楚焕东刻意地俯下身,嘴唇几乎蹭着她的耳垂,“我这些年混迹黑道,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凶险,其实在很早以前,我就给你留下了一大笔钱,现在咱们又有了妞妞,我所有的一切自然都是你和妞妞的。”
口说无凭,汪掌珠想到这句话时,心里就像有把刀子,使劲地往着最里面的那一层戳去。
自从她这次回来以后,一直处心积虑的做着戏,她没有一下子接受楚焕东的对他的爱意,一方面是她要楚焕东尝尝她当年的那些痛,一方面是她想让戏看起来逼真些,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他能做出书面上的保证——在他突然离开的那天,她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手他的一切。
“你说的轻巧,你的那些兄弟那个是好对付的,丁凌跃心思狡诈,张小鹏蛮横无理,小幽笑里藏刀,如果……如果你……他们肯将属于你的那一份给我和妞妞吗?”汪掌珠挑了挑眉梢,眼里满是嘲弄。
楚焕东嘴角本擒着淡薄的笑意,可只一瞬间,这淡淡的笑意彻底的收敛了起来,他双眼微睐,似无底深渊,看着窗外耀眼的眼光,语气郑重的说道:“掌珠,不如我们去登记结婚吧,这样你和妞妞就是我最合法的遗产继承人了。”
汪掌珠听到‘遗产’两个字,不由浑身一震,她伸出手紧紧的搂住楚焕东腰,声音沙哑哽咽,“焕东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焕东抿了一下唇,脸上再次露出无限温柔的笑容,轻拍着汪掌珠的后背,“掌珠,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但从前我伤害了,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一切来还,只有你能留在我身边。”
哪怕是有限的几天也好!
两个怀揣着南辕北辙心思的人,此时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马上去注册结婚。
没来民政局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