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窄小院落,倒是胜在清净。
太子开府五年,妻妾配置齐全,孩子多了也就不稀罕。
钱青夏所生的儿子不嫡不长的,更是被忽视了个彻底。
太子府后院一个萝卜一个坑,全占满了,因而就算钱青夏生子有功,位分依然没升。
谁叫她娘家不给力呢,谁都干不过,只好老老实实当她的奉仪。
若是这次她没护住儿子,折了天家血脉,可就万死莫辞了。
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她的位子,削减了脑袋想往太子府挤,却苦于没门路呢!
安青夏吩咐鹦哥照料樱桃,也不费事派人去请府医了,请也请不来,还会被下绊子倒打一耙。
还不如去她那个便宜儿子那边碰碰运气。
毕竟那小子身份高贵,即便亲娘不受宠,好歹也是龙子凤孙,府里上下都得尽心照看着。
借小皇孙的名义讨要几副伤药,谅那些府医不敢不通融。
恰好太子妃这会儿忙着伺候太子,正好方便她行事。
安青夏心里打着小算盘,烤了会儿炭盆,将身上寒气都散尽了,这才撩起门帘进了东里间。
东里间热乎乎的,燃着两个炭盆,门窗紧闭密不透风,满屋子药气差点熏安青夏一跟头。
安青夏皱眉,看向床榻上睡得小脸酡红的幼崽,又望一眼坐在脚踏上,手支额头困得直打盹的老嬷嬷。
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燃着熏香,气味驳杂难闻。
安青夏屏息走到床边,伸手试探小家伙脑门,触手温热并不烫手,这才稍稍放心。
“娘。”
小家伙睡得并不安稳,睁眼看见她,便软软唤一声,露出笑脸伸出手要她抱。
床边守着的老嬷嬷这才惊醒,第一时间侧身护着床上的小主子,见是安青夏过来,这才松口气,捶着后腰起身。
“姑娘回了?太子妃才刚唤你何事?樱桃那丫头也不知道野去哪里了,我一个人守着小主子不敢离开半步,心里一直惦记着呢。”
安青夏见她眼底一片乌青,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却满脸掩饰不去的疲惫,眼神坚韧又关切,心中先有了一分好感。
再加上她言语亲昵,还称呼自己为姑娘,而委托人也敢放心地将病重的儿子交给她照看,便知道这老嬷嬷绝对信得过。
安青夏朝老嬷嬷笑笑,连同被子抱起眼巴巴等着她的儿子,转身回西边卧室。
“嬷嬷把这屋子窗户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