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他还要跟我们全家人一起来好好感谢你。”
安青夏见他着急上火又耐心劝慰自己,心里也觉得熨帖,察觉到招生处其他老师若有似无的打量眼神,觉得这并不是叙旧的好地方,便摆摆手道。
“言重了,我可不是奔着什么谢不谢的。人命关天,谁遇上了都会搭把手,不必挂在心上。”
赵浩成送她出来,态度殷勤,说教材跟文具他全包了,不用她费心,她只要按时来上课就好。
安青夏敏锐地察觉,对面教学楼里有闪光灯对着他们闪了一下。
她心知被偷拍了,却不好在学校里大张旗鼓地找人要回照片,只好歉意地先给赵浩成打个预防针。
赵浩成不以为然。
“光天化日的,咱们堂堂正正办事,不怕他们拍,随便拍。我媳妇还说,要请你来家吃饭,不怕他们乱传话。”
安青夏暖心一笑,接受了这份善意,没多逗留,匆匆离开。
她先找了个公共电话,给老家打过去。
“死丫头你上哪了?这么些日子每个信儿,要急死你老娘啊?”
电话打到村长家,村长媳妇不阴不阳地刺了她几句,不外乎教导她要孝敬老人别给村里人丢人什么的,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叫她别回村子,最好把赵老娘也接走。
安青夏能想象这些天赵老娘在村子里遭受了多少流言蜚语。
村里人要脸面,最怕的就是叫人指着脊梁骨骂。
赵老娘硬气了一辈子,遂了闺女的愿结了老于家这么一门穷亲,好处没捞着不说,反倒贴补出去不少;
没想到最后却落得一个千夫所指的下场,偏偏还找不着闺女问个清楚明白,没急出个好歹都是她心性强韧能抗事了。
“妈,我出去打工挣钱了,你别担心。”
“你叫我怎么放心?”赵老娘嗷地一嗓子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带了哭腔!
“你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啥时候了还惦记挣钱,挣钱给白眼狼花啊?你没见外头都把你说成啥样了,你赶紧给我回来!”
赵老娘一通发作,胸口憋闷的气总算有了出口,人也恢复了些精神头。
“于建斌跟你联系没?他咋说的?就任由别人的唾沫星子把你淹了哇?你们还没离呢,哪个爷们能叫自己媳妇这么叫人埋汰?”
“还有老于家两口子啥意思?编排人不犯法是吗?你知道那俩老货躲哪不?看我不去撕了他们的嘴!”
赵大炮的威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