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们别胡说!”
于建斌忍无可忍地爆发,再也维持不住知识分子的清高人设,恼羞成怒地拖着安青夏就走。
“你惨了,被大学生记恨上,小心半夜给你们家猪圈鸡笼里头下药,哈哈。”
身后村民嬉笑戏谑不停,比树上聒噪的鸣蝉还叫人烦躁。
“夏夏,咱们夫妻俩的事,以后能不能别闹到外头去?多丢人。”
于建斌闷头走了一条街,连做几个深呼吸,勉强压住心头的恼火说道。
安青夏白他一眼,打从心底腻歪这个伪君子的惺惺作态,不假辞色地嘲讽:
“反正你见天也不在村里呆着,丢的又不是你的人。”
“夏夏!”于建斌威严接连被挑战,心底浮现事态失控的不妙感觉,还不死心地想要卖弄唇舌说服她,却被对面赶来的赵老娘打断。
“建斌,你咋把青夏拉来了?她还发着烧呢!叫你找的车呢?”
赵老娘心疼闺女,对不知道体贴人的女婿也有了意见。
“车还没来得及找……”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饶是自认学富五车的于建斌,对上外号赵大炮的彪悍丈母娘也犯怵。
“那你这老半天干什么了?光折腾我闺女?她还病着呢!”
赵老娘惦记着叫闺女上城里跟女婿住的事,撇撇嘴压下满肚子邪火,也不指望读了一肚子酸书的毛脚女婿了,干脆自己跑去相熟的人家找车。
于建斌冲着被丈母娘大嗓门引来的村民讪讪一笑,低声催安青夏快点走。
安青夏没再跟他废话,俩人一前一后去了于家。
于大娘躺在床上哼唧,听说安青夏那没药了,脸色又难看三分。
“你是不是把我买药的钱都花光了?成天躲你屋里吃独食,你是耗子投的胎?”
安青夏挑眉,没料到这婆婆极品至此!
“你的买药钱?你给过我钱?”
安青夏不留情面的诘问,把于家三口全臊成大红脸。
“怎么跟妈说话的,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你少说两句!”
于建斌总觉得这女人几天没见,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强忍着心慌训斥两句,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
“车来了,赶紧走!青夏你也回屋穿件厚褂子,一起跟去瞧瞧病。”
赵老娘风风火火回来,在院子里就嚷开,进屋冲闺女使眼色,叫她赶紧收拾包袱,这回进城就在于建斌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