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山下白馒头多,你看咱这寺庙就咱们四人。你两个师兄胃口大,一顿下来,白馒头就没几个了。剩下的就剩下黑馒头了,你抢不过你两个师兄。只能吃黑馒头了。”老和尚说起话来,总是一副弥勒样,笑容可掬。
“师父,你要赶我走吗?”豆腐不傻,能听出来师父的意思,刚没落的眼泪,这下又开始泛滥了。
“师父没赶你走,师父是告诉你山下白馒头多,让你下山去多寻一些,到时你在师父送上来可好。”老和尚笑眯眯的说着。
“师父你、、、你就是赶我走。”
“师父没赶你走,你两个师兄像你这般大的时候,也下山去寻白馒头了,要不然咱们寺庙哪来这么多馒头了。”
小和尚豆腐努力的不哭,不让眼泪掉下来,使劲的咬着牙齿。两只小手,在身后不停的挠着衣裳。
“乖,山下白馒头多,去寻到多了,就回来,好不好。”
夜里的天穹山格外冷,霜降梧桐叶,噼里啪啦的冰炸声此起彼伏。
老和尚望着熟睡中的小和尚豆腐,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庞。
翌日,小和尚豆腐,带了两个庙里仅剩的两个白馒头下山了,走的时候一个人,老和尚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小和尚豆腐狠狠的跺了跺脚,师父师兄太坏了。
天凤十八年,深秋,霜降。
小和尚豆腐出了“不过寺”,下了天穹山。
小和尚不知道,他走的那天,天穹山下山的那条路,好走了不少。
他也不知道,老和尚带着两个师兄一路跟着送了很远很远。
老和尚望着小和尚豆腐离开的背影,伸手揉了揉眼睛,这深秋的天,有些苦涩。
溪云山到了深秋,特别是傍晚时分,山中几乎无人。这让原来天险的山势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方际流倒也乐的瞧见这深秋美景,和常安有说有笑。
“这麦城县令胡近酒的事情你听说没?因为你这个采花贼给林家咔擦革职查办了。”方际流想到那夜常安的戏闹,一阵喜悦上心头。
“我那是正常使用我小便权利,咋了?麦城的茅厕全是他林家开的,我还不能方便了?”常安没好气的瞪了眼方际流,还不是因为你小子,我才会被人误会。堂堂十井巷风流小霸王,竟成了麦城采花贼了,这要是传到家乡那边,十井巷的小娘子们岂不是都哭红了眼。
侮辱我常安名声,实在是,生儿子当太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