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嫣的身手确实不错,不过,在他这样的高手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因为,他不会给她出手的机会。
腾出来的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在生气。
这样的念头倏地冒上她的心头。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主子,宫门到了。”白芷的声音。
萧钰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摩擦着,似爱抚、似惩罚。
“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将心交给任何人。”
那般的嚣张自信,敛尽了世间所有的张狂和势在必得。
崔嫣不知道自己如何到寝殿的,又是如何睡下的,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呼吸很乱。
一直到天明,崔嫣才勉强将眼睛合上。
这才歇下一会儿,金华殿的下人们便已经近前来侍候了。
“娘娘……”连翘的声音。
崔嫣抬眸,挥散了众人。
连翘躬身,从袖中拿出了一只油纸包好的小包,打开油纸,里面是一方嫩粉的手绢。
柔软的贡缎,手绢的角上绣着几多怒发的牡丹。
待崔嫣看过之后,连翘又赶紧将其包了起来。
“这是?”熟悉的香味传入鼻尖,崔嫣收敛了呼吸,不解问道。
“相爷担心诗会上,有人会对娘娘不利,特以让奴婢把这个东西给你拿来。这个手绢里浸染了迷药,剂量能够迷晕一匹烈马。”
“我知道了。”抛开这个略显庸俗的牡丹绣纹,其他的崔嫣还是很满意的。
连翘道:“迷药容易挥发,露在空气中不到半个时辰便再无踪迹。”
换言之,就算是崔嫣利用这张手帕做了什么,只要暴露在空气中半个时辰手绢上的迷药便可全部消散,任谁也查不出来。
这就还是一方普通的手绢。
崔嫣眯了眯眼,崔浩然果然有心。
“替我多谢爹爹。”崔嫣挽起唇,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冬日的白天总是消散的极快,似乎只是眨眼的时间,夜幕就已经降临。
待将崔嫣头上的最后一珠花插上,又在她的额间贴上花钿,青荷这才为她描上胭脂。
看着镜中明艳动人的模样,崔嫣浅浅勾唇笑了。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容颜,崔嫣也不会例外。
这一笑,如春水倒映着梨花,直教人心间泛起浓浓春意,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