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的,我自己说了算。这是你昨晚说的。”
南宫羽不想和他玩这种牙尖嘴利的游戏,站起身,试图用自己的气场威慑道,“无论你愿不愿意,为师都会将它交还给许门主。至于你,不许你再招惹翰墨剑门!”
听到她的话,白马筱下意识摸了摸身上,这才发现自己早已被换了身薄薄的内衬,那号牌也早已不在他手上。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南宫羽,却见她示威性的抓着那个号牌,故意展示在他的面前,仿佛在说:现在号牌在我手上,我说了算,不服就来抢!
南宫羽当然不是这么个意思,但在白马筱眼中,就是这个意思。
那一刻,白马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为什么?!南宫羽一次又一次的对翰墨剑门忍让,明明在武宗大会之前就可以狠狠的羞辱他们,甚至于让他们就此无缘武宗。
而她,却不顾白马筱的感受,就这样把号牌双手奉还?
“这是我拼了命拿回来的!”白马筱咆哮道。
这俩人之间的战争算是正式开始,众人虽然料到会有一场战争,但还没想到白马筱会如此激动。
他们始终没有注意到,在这个男孩内心的深处,一直对这里,对这个时代充满了怨怼。
东洲之行后,本该与小翎一起安安稳稳的度过一段平静的日子,就算他想去寻找叔叔——也就是他的生父白马泷,也该是在小翎的陪伴下,纵然危险,但也是与相爱之人共同面对。
每当想起两个多月前,他们来到这里的前一晚,白鸟翎那样的神情,似乎那时她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那晚永不分离的承诺,第二天便成为了泡影。
聂涧枫与剑音没有注意到他一直将愤懑埋藏在心中。
每当他们欢笑时,都没有发现他们之中有个人,笑着笑着便笑不出声了,因为每当此时他都会想起,此时的小翎在哪,做些什么,有没有偷偷的哭泣……
两个月了,他们没有找到回来的办法,就当聂涧枫和剑音认为白马筱就和他们俩一样,已然接受这“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时,他的内心却是那样的躁动。
就好像一个水壶,虽然壶壁是透明的,他们可以一眼看见壶里的水,但如果不亲手摸一下,根本不会知道那其实是滚烫的开水。
然而但他们真的用手去摸,感受到这是开水时,必然也同时感受到了那灼烧般的刺痛。
如今,他们感受到了那样一触即闪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