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给附近的牛棚升升温,希望大家都少受些苦。
那个神棍之前被人唾弃了许久,在赵阴阳的忽悠下,认识到了自己的罪恶,洗心革面,准备好好修习道法,日后可以跟着云觅跟他一样,做做善事。
之前的赵阴阳养鬼,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
后来跟云觅渡魂渡的多了,之前的凶相也逐渐变得和善了一些。
他们在这儿,一呆就是两年。
后来,有人把那群当兵的一个个都领走了,之前看管他们的兵也越来越和善,隐隐约约有人说,上头那伙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了。闹腾的百姓名不聊生,原来是跟国外勾结,这次要一锅端,那些曾经受了罪的,本该享福的人们,也回归到了原位。
财主后来散尽了家财,也出去了。
唯独就剩下云觅他们几个阴阳先生,还有那些戏子们。
她也不以为然,每天种种地,听着那些人唉声叹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那天春天。
外面传来报,说是集团倒了,以后大家都可以离开了。
这场清洗完毕了。
那阴阳先生听到这话,差点儿就瘫倒了。
他头发都白了。全身的骨头都是松软的。
“咱们能回去了?”
“是啊。”
云觅扶着他。
从牛棚里走出的人,每个都在哭。
这些人要是城里的,有工作的回去之后,官复原职。如果没工作,就安排工作。农村的,就给地。
席思远不回警局了。
他说没意思,准备去军队了。
这些年他已经把所有的锋芒都磨炼掉了,如今更像是要下山的虎。
“你们呢?”
云觅是万万不能当阴阳了,现在虽然判定他们没罪,要是回去还操守就业,被人告一状,是要被抓进牢子里的。
“到时候再说嘛。”
云觅摇着头:“阴阳是不做了,不过我跟无归在一起,总是能活下来的。最苦的日子,要过去了不是吗?”
“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朝国那边儿要打仗了,席思远要去的,就是支援朝国。
临走前,云觅回到了那个院子里。
到处都是尘土了。街道变化的她有些不敢认了,好多人都盖了新房子,衬得云觅这家又小又矮。
云觅摸出来用油纸包挂脖子里的红裱纸贴到了墙上,用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