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沉睡里,偶尔会醒一下,跟疯魔一样的叫着疼。
燕无归的手心都被掐紫了,老头晃晃悠悠地倒着茶,早有先见之明。还时不时的说说风凉话:“她身上罪孽可太多了,不清清,可不行。”
“这才第三天。起码还有四天的受。”
“一窍更比一窍厉害,等着七窍全通了,那才有资格斗上一斗。”
“你放心。仙家奶奶们对她可是疼爱的紧,好不容易找到个下界的重神,决计不会轻易要人死的。”
然而,第七天,老头打脸了。
燕无归去看云觅的时候发现她全身冰凉,当即就疯了。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
老头咣当扔了手里的拐杖,刚忙凑过来一摸她脉搏,脸上表情十分的骇然。
没跳动了。
“你且先不要发火,容我去瞧瞧再说。你守着门,不要让人进来。”
老头爬上了扛,在云觅身边盘膝坐下,手搭在云觅的手上,念念有词,很快再睁开眼睛时,原本的白,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红。
老头一番忙活下来,颤颤巍巍从屋里出来时,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拧,那水湿答答地向下流。
“莫急,会回来的。”
老头攥着燕无归的手,撑不住了:“可真是要了老命啊。”
“她怎么了?”
“你不知道么?她啊,罪孽最大的地方,在这儿呢。”
老头指了指底下:“十三层。她去十三层了。等什么时候心结解开了,她自会回来。”
……
云觅站在血池的边上。
船上有舟,上面有个黑着脸的男人把玩着石头。
“简襄?”
云觅叫了一声。
那玩石头的男人一愣,转过头来:“好啊你,可算逮住你了!”
“我替你保管花,你还要害我?”
云觅看了一圈黑黢黢的周围,有些诧异:“你为什么在这儿?”
“你说呢?”
简襄冷笑了一声。
“我原以为这血池是什么好地方,还有这圣人是如何当的。原来就是在这儿撑舟摆渡的。你把这一身血脉给我,你跑了,我在这儿替你划舟,你潇洒啊你!”
云觅回过神。
是了,这是血池。
云觅有些分不清了。
血池光秃秃的,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