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如今只是个废物罢了。没能力做这个。”
云觅端着半冷的温茶抿了抿,小仆人按照她的心思往里面放了两块儿冰糖,味道清甜,刚刚好。
“不过我倒是有方法。”
云觅话锋一转,眼见小仆人抬起了头,带着喜色说道:“陛下请说。”
“我可以给你写个药方子。你可以去抓些草药,连熏带喝,必定能保一方安然无恙。”
小仆人眸子立马竖了起来,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草,草药?”
“你怎么这幅表情。”云觅好奇地看向她。
小仆人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求着陛下休要在折腾她。这年头进山、打猎、私自采集植物若非仙家那都是要掉头的事儿。除非去西部,那边儿是无人管地带。可那边儿妖兽众多,普通人去了也得当做妖兽的口腹之物,因而市场上能卖私用的药物并不多。
用仙人的话来讲,命由天定。
平民若是生病了没挺过来,那就是天意。
若是进山去采药,你也采,我也采,到时候引来山神震怒,死的可不就是那病患一人了。
再说,一个人而已。要是死了丈夫、妻子,正好可以过个第二春;要是孩子,那就再生。死了就当优胜劣汰,活下来的总归是最适合生存的,怪不得别人。
“这是什么歪理?”
云觅惊了。
她想过这里的人三观有些扭曲,不曾想已经到根深蒂固,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地步了。
她在宫中也有见过草药,但多数还是靠仙力这种东西来治愈。
“所以,你要让我如何?”
云觅看着跪在自己脚底,瑟瑟发抖的小仆人,说怜悯之心或许有,但更多的是不理解。
小仆人的头垂的更低了,声音怯懦,说道:“陛下是神体,血脉自当有白骨生肉,死而复生之功效。奴才要的不多,只想要陛下一两滴血,可怜可怜我的家人。”
云觅觉得有趣。
方才还大言不惭,人死了就死了,可调头就来个妥妥双标。
小仆人边哭边抹眼泪,说着自己生平:“我爹娘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我从小身子弱,旁人总说我养不活,要把我埋地里捂死。我爹娘不忍心,用牛乳鸡蛋喂着我,把我养大。听说在宫里当差能养好身体,倾家荡产地也要将我送进宫,我实在不忍看着爹娘离去。”
“不过一两滴血而已,陛下在那渡劫台上浪费的可比这个多了去。求陛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