瘠的大漠如今繁华了不少。这儿的羊羔毛做的袄子格外暖和,酿的葡萄酒甘甜无比。
生来是将,就该征战沙场。
这是他父亲跟他说过的话。
楚不休拎着一坛子酒,喝得微醺就躺在铺好的毯子上,没风时的大漠最为安逸。
燕无归趁着铭云出去跟太傅背诗时摸出来他藏好的本子。
这件事情燕无归已经留意很久了。
这个小孩儿精明的半分不像这个年纪的,这么一个破本子藏来藏去,也不知道写了什么秘密。
如果他要是什么穿越者,或者任务者……
燕无归翻开第一页,当即蹙了眉。
“我看见你了——”
笔迹稚嫩,歪歪扭扭。燕无归认了好久才将这几个字给认出来,铭云背着小挎包从外面蹦跶回来,一回来便见到这一幕,他瞪着眼睛看了燕无归片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
云觅在正殿看折子,一听到铭云哭衣衫不整的就走了进来,铭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扯着云觅的衣角:“娘亲,娘亲偷我东西……”
燕无归:“我没有!”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还想问他这是什么呢。”燕无归摊开给云觅看,一翻后面,怔了怔,上面画的都是小人,被墨迹晕染开来变成一个又一个的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