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我的仆从,我的男人很伤心。”
云觅反问道:“所以,他们不该死吗?”
颜温表情很快变得释然,逐渐微笑起来:“是了,这些人死不足惜。所以你做的没有错。”
“是我错怪你了,云觅。”
颜温走过来,蹲下身用虔诚的表情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向着我,向着人类的。是我错怪你了。”
云觅伸着腿,高跟鞋的尖踩在他的膝盖上,一手抓起他的头发,用怜悯的神情看着他:“颜温,你可真够可悲的。”
“抱歉。”
颜温顺从地抵着头颅。
“有意思。真有意思。”
云觅笑着站起身,背着手,看着这教堂外一具具还淌着血的尸体,眼神流离,放在他身上说道:“你知道应该要怎么做吧?”
“A区的叛党已除,他们死不足惜。从今往后,A区将完完全全由我们接管。”
颜温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云觅肆意的笑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燕无归问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云觅已经不知道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已经脱了缰绳的马,失去了系统的束缚以后,肆意妄为,满目疮痍。
大抵上,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罢了。
只不过现在是主动跳进了沼泽里,干脆跟烂泥一同沉底。
云觅心情愉快,最新的物资她拿了不少,推开门发现燕无归在抽烟。
他并没有避讳自己。
脚底下已经积攒了不少的烟头。
他眼睛里净是血丝,听到她的声音恍若未闻。
“我今天……”
“我知道离开的方法了。”
燕无归忽然说了这么句话,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住,眨了眨眼:“怎么会。”
“云觅,你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了。”
燕无归碾灭了手中的烟头,脚下用了几分力道:“我现在挺后悔的。”
云觅手中一顿,皱了皱眉。
“我没做什么事情呀,我一直都是我,不是吗?”
燕无归没答话。
云觅指着门外说道:“你是在怨我杀了那些人?”
“拜托,既然要夺权怎么可能对他们仁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生命不负责任。我不杀他们,怎么保障绝对的安全?”
云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