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生是死,关我何事。”
沈望舒这个回答果真是令人钦佩。
“我要去找玉南弦。”云觅直言道。
“你知道他在哪儿?”
沈望舒一听见玉南弦这个名字,表情就变得咬牙切齿。
“我大概知道。”云觅掰开他的手:“希望你别拦着我。”
“我跟你一同去。”
沈望舒抽出剑来,说道:“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
“呵。”
云觅冷笑了一声。
沈望舒一路杀出城楼,不光他满身鲜血,连云觅的裙子上都是斑斑的血迹。这真是一条血路。
自己人跟自己人杀起来,可真是天下奇闻。
沈望舒把她拎上马,自己坐在后方,带着她直径朝那边儿的山头去。
——
晚媚的手指已经开始流血,但他停不下来,沉浸在这血染的山河美景之中。
玉南弦坐在他身后,点燃了香薰,泡着清茶。
随着战场上的活人越来越少,玉南弦头顶的数据也在不断地飙升中,甚至已经溢出了系统的预算,达到了前所未有的999。
这是个无可救药崩坏的世界。
于是就有了他,以及他的系统,名为罪恶清洗。
不过玉南弦自认为,人人有罪,罪不可赦。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通通送进地狱里。
他看见云觅跟随沈望舒出现时,轻笑了一声:“来了。”
晚媚的曲调一转,琵琶声更起,似乎要刺破人的耳鼓膜。
云觅下马时,双腿都在打颤。
“玉南弦,够了。”
云觅步履蹒跚,她心脏密匝匝的疼着。
沈望舒在她身后始终默不作声,手中执着剑。
“你把晚媚怎么了?”云觅看到晚媚时,就发现这人的状态不正常。
他手上的鲜血已经浸染了琵琶,弦也开始一根根的崩断,可他好像恍若未闻。
全局中,只有玉南弦独善其外。
“你怎么可以这样?”云觅满脸的难以置信。
玉南弦手指一滞,杯中的茶水溢撒出来,抬头问道:“我怎么了?”
云觅慢慢捂住脸,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败。
“我的目标快完成了。”玉南弦说道:“晚媚一死,就是我的死期。”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