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这会儿冷不丁见他一笑,反而有些愣了。
四目相对,穆千歌这才明白自己又犯了什么傻。
“我是女人,难道还不明白吗?便说文帝,当年那么喜欢文
献皇后,可到老年还不是充盈后宫。你如今有大好前程,又何必要跟我一个半老徐娘在这儿苦苦耗着。再说,你不能一辈子都待在意城吧,而我却除了这儿,哪都不愿去。”
说罢,她便将脸偏到一侧,从不断起伏的帘幕露出的缝隙去看外面的景致,也不再搭理他一句。
阿锦脸上的笑渐渐收拢,又恢复了以往的常态。
他拿着书,视线低垂,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穆千歌的话,就像是一阵微风,吹起了他心中的一池水皱。
京城啊……
在紧张而诡异的氛围中,终于到了。
马车直接停在了村口,阿锦命护卫在此候着,亲自拎了东西,跟穆千歌一同步行进去。
瞧着他手里沉甸甸的几个盒子,穆千歌不禁纳闷,转念一想,八成是在马车上对那随从说的,便是这个。
其实以他今日的身份,只要肯纡尊降贵上了李婶家门,便足以叫人诚惶诚恐,蓬荜生辉了。可还体贴的准备了这些,还真是应了他先前说的,礼数周了。
饶是穿着鸦青这样不显的颜色,也遮不住那一身的贵气,穆千歌有些发愁,这一会儿若是进了庄子,可怎么办啊。
可人就是怕啥来啥,这不,前面立马有人叫住她了。
“哎呀!”
一个粗皮糙脸的妇人穿着闪缎褂子快步过来:“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穆贱人回来了啊。”
庄子上能这么叫她的人,除了张婶子还能有谁?
走的近一些了,这一身颜色差点没把穆千歌给晃瞎了眼。
上面是一身水红的闪缎褂子,下面一条翠青的闪缎裙子,衬的脸上枯皮更是不堪入目。
她嗤笑:“老话说的好:红配绿,赛狗屁。老远就瞧见这一身闪瞎眼的衣裳,我还当是哪个呢,原来是你啊。”
“你!”
张婶子气的瞪大了眼睛,冷哼一声:“我看,你这是眼馋我这一身吧,告诉你,这衣裳可是只有宅院里的人才有资格穿的。你这个烧火的老婆子,知道个屁!“
“是,也不知道这回又是谁家遭殃了,我穆千歌再怎么的,也不会用不义之财,因为啊,怕扎的慌。”
“你红口白牙,在这儿喷什么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