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有别人。”
楚洛衣垂下眸子,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头五味陈杂,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是啊,是谁又有什么分别呢?只是,若真是他所为,这一切的一切,竟然不过都是一场天大的笑话,所有的爱恨看起来竟然都是那么滑稽可笑。
而在这一场场白骨堆积的血腥之中,艰难前行的她们又显得多么愚蠢,而她那深入骨髓的恨又有什么意义?
真相不容触碰,因为往往太过揪心,就像是现实用血淋淋的大手一个巴掌将你掀翻在地之后,却在你一次次爬起来之后,毫不留情的摧毁你所有的信念和坚持。
车厢里流淌着淡淡的熏香,温暖的胸膛,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脑中不断反复倒映着昔年的一幕幕,真相呼之欲出,却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当日傍晚,马车终于缓缓停下。
楚洛衣也从昏昏欲睡中舒醒过来,掀开车帘,天水城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巍峨的城墙上驻兵来回巡视,铠甲发出簌簌的声响,南昭的军旗斜插在高墙之上,迎风而舞,让她鼻子一酸,忍不住再次想到当年她挥舞着军旗,指挥着大军,一次次厮杀在战场之上。
只是,这天下百姓,这无数铁血的将士,可曾知道,有时候,那一次次浴血奔赴疆场,却并不能实现他们心中保家卫国的崇高理想,也不能达成他们建功立业的宏伟夙愿。
只是,猜测终究是猜测,一切尚需要证据来说话。
幽幽叹息一声,楚洛衣对小六子开口道:“先去郊外的灵音寺。”
小六子重新驱使马车,经过城门时,拿出了此前北流云买通的一名南昭官员的文书,顺利进入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