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云似有所感,抬头朝着阁楼的方向看了过来,却只瞧见一道蓝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楼梯下。
北流云站在那里,看着那道背影久久失神。
洛洛,我来了,踏着风雪而来,披荆斩棘而来,脚步蹒跚而来。
江鱼儿瞧见北流云失神,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去,黄昏之下,除了一座空荡荡的阁楼,什么也没瞧见。
“陛下在看什么?”江鱼儿收回目光轻声开口。
北流云的双眸落在江鱼儿身上,另一只手捏住江鱼儿抓着自己的那只手腕:“朕做什么似乎不需要像你交代吧,管好你自己的事,安守本分,否则朕不会放过你。”
他的手好似钳子一般,几乎要拧断她的骨头,江鱼儿满眼惊恐的看着突然凌厉起来的北流云,红了眼眶,愣在那里,心头莫名的颤抖起来。
“陛下...”鱼儿轻声开口,不明白北流云忽然之间的转变。
北流云却没有听她多言,一手将她甩开,任由她跌倒在地,大步离去。
负责接待的阳山王,挑了挑眉头,都说这北燕新帝喜怒无常,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推开挡在面前的侍卫,北流云朝着阁楼的方向追了过去,江渔儿跌坐在地上,看着北流云匆忙离去的背影,红了眼睛。
北流云一路追去,东陵的侍卫慌忙追了过去:“陛下,您不能在宫内乱跑,那个方向是皇宫禁地!”
苍镰等眼见众人追着北流云而去,当即带着一众侍卫也追了过去,只留下江鱼儿连同一众宫婢等人留在原地。
阳山王看着这有趣的一幕,走到江渔儿面前,开口道:“尊敬的皇后娘娘,不若我先送您回宫?”
江渔儿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阳山王笑道:“如此就劳烦王爷了。”
阳山王在一旁笑道:“素闻北燕新帝陛下格外宠爱皇后娘娘,竟然不嫌弃娘娘残花败柳之身,不顾重重反对,坚持要立娘娘为后,怎么今日本王一瞧,似乎另有隐情啊。”
江渔儿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一双美目看着阳山王冷声道:“不知道阳山王是否听说过,我江家世代擅长观星占卜之术?”
阳山王微微一顿:“倒是有所耳闻。”
“依照本宫观测王爷面相,王爷此生绝无帝王之命,只怕要英年早逝,功名尽毁。”江渔儿不甘示弱。
阳山王冷笑一声:“既然江家如此神奇,皇后娘娘本事如此之大,怎么当初娘娘被人玷污之时,没有先算算自己的灾祸?还是